身体没有170出头,可能顶天170。他腿肚子发酸,屁股潮湿,上半身趴在车头上,趴了有一会了。
后座的梁津川早就下来了,他神色不耐:“你要坐上面生蛋?”陈子轻转过脸枕着自己的手臂,脸湿的,手臂也是湿的,挨上去再分开都有声儿。
梁津川偏身看向小卖铺。
陈子轻之所以不下车,是因为他的屁||股湿了,他发现梁津川屁||股后面的裤子没湿。
梁津川不用蹬车,出的汗没他多,也不像他踩脚踏板期间在坐垫上摩擦。
反正陈子轻死活不下来,他要等四周的人少点再说。
自行车被推动,他赶紧抓住车龙头。
梁津川去小卖铺买了两根冰棍丢给黏在坐垫上的人,他把车推到一处拐角。
陈子轻这才慢慢吞吞地磨蹭着下来,他拨开冰棍的纸咬一口,屁||股对着风口吹吹。
汗渍浸湿布料,夹进去细细窄窄一条。
被他拉开。
“啵”地声响。
梁津川按着眼尾摁到眼角,他捏几下鼻根,抬脚将那片湿|屁||股挡在身后。
手上冰棍化了,水流到掌心里,梁津川的某根神经扯动了一下,他沉沉吐息,冷着脸吃起了冰棍。
.
县里就一个银行,人不多不少,要开条子拿号排队。
陈子轻第一次进这个时代的银行,他进去不乱看,怀里抱着布袋子对梁津川说:“你的身份证我给你带了,你办个折子把钱存上。”
梁津川却是说:“不用。”
陈子轻眨眼:“那都存我的折子上吗?我丢下你跑了,你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啊。”
梁津川置若罔闻。
陈子轻故意说:“以后你要用钱就得找我要,那我不高兴了,不给你了,你就后悔了。”
然后你是不是就能对我
”
那我前后胎都打。?”陈子轻说。
车轮胎压着长短直弯的土路到的县里,导致车身都灰扑扑的。
大爷丢给陈子轻一个看不出颜色的脏抹布,叫他自己把车子擦擦。
陈子轻说:“我不擦了,回去还要脏。”
等回了村里,他就去塘边把车洗了,晾干再还给大伯。
陈子轻看大爷给车打气,突有一辆汽车出现在他的余光里,他迅速扑到梁津川身前。
刺耳的急刹车声响起。
汽车没撞上来,在距离几步之外停住,打方向盘掉头扬长而去。
在这个小县城,四个轮子的凤毛麟角。车消失在街角,路上的行人都没怎么回过来神。
陈子轻回想在他视线里一晃而过的车牌号,他挨个报出来问大爷。
大爷装逼地一番分析下来,来一句:“不确定是什么地方的车,总之是好车,有钱人开的车。”
陈子轻在心里找444打听。
系统:“首城的车牌。”
陈子轻有些诧异,首城的车啊,那应该就只是个意外。
开车的人想事情了,没集中注意力。
陈子轻一阵后怕,还好没直直地撞过来,他稳了稳心神,发觉少年还被他抓着护在身前,脑袋埋在他脖子里。
“津川,你没事吧?”陈子轻不自在地拍了拍少年的背部。
梁津川的嗓音里透着不知名的哑意,他站直了,后退一步侧开头,目光落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也落在虚空,眼角微红,发抖的双手插||进口袋里。
“没事。”他说。
这个人第二次舍身救他了,是喜欢吗。
是喜欢。
.
没两天,三婶家要挖压水井。
陈子轻下班被三婶过去帮忙,在她家吃的晚饭。
在三婶和村里人看来,三叔是找梁津川借钱没借到,不干他这个侄媳的事,他坐在桌上吃吃喝喝。
正当陈子轻要打个招呼放下筷子,回去看梁津川吃没吃的时候,三婶发神经了。。
三婶不是鬼叫发疯,她蹲在家门口尿尿。
陈子轻傻了。
村里没人讨论,显然都习惯了,这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大家都不稀得炒冷饭了,没意思。
梁老三的媳妇啊,不发病的时候挺正常的。
那她为什么发病,她脑子坏掉了,让梁老三给打的,就用锄头的把儿敲的,血差点流光
() 。
梁老三年轻的时候是个混的。
媳妇怀孕了还要带着大肚子下地。他呢,他去帮别人家干活,自己家的不干。
为什么?
干自家的活哪有人说好话,哪有人夸赞感谢。
陈子轻一通打听下来,得出了三叔脾气上头会动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