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剩下四个标注任务,以及没触发的支线任务二。
占雨家境好,她说她哥是开连锁酒店的,这是个可以用的机会。
备用。
陈子轻走到桌边。
“不是说将来有了想要结婚的人,肯定会第一时间把人介绍给我?”梁津川将手放在桌下,“什么时候走流程。”
陈子轻撅着屁股趴在桌上,扭着脖子瞅他:“津川,你是不是怕我再婚了就不照顾你了啊?”
梁津川冷笑:“我做梦都想的事,我怕什么。”
陈子轻抿抿嘴:“真的吗?”
他一眼不眨:“真的吗,津川,你做梦都想我再婚,离你远远的啊?”
梁津川桌下的手麻木地扣动,他冷漠到了极点:“我哥死了,你们的婚姻关系自动失效,你没义务照顾我这个残废,走吧,过了十五就走。”
陈子轻发现自动笔被分||尸了,他欲要去够弹簧,听到这句,一下呆住:“你赶我走啊?”
他眉毛揪起来,用气声说:“你别赶我走。”我还有个任务跟你有关,我要你在我面前哭,求我放过你呢。
“我是你的褪,我走了,你就没腿了。”
梁津川牙关咬紧,敌人的糖衣|炮||弹多猛,不把他炸个血肉模糊死无全尸不罢休。
“少拿这套来麻痹我。”少年近似低吼,神态一闪而过狰狞,“我让你做我的腿了吗,你能做我的腿吗。”
他扯住趴在桌上的人棉衣领子:“你怎么做我的腿?”
陈子轻被三个问题问得哑口无言。
梁津川松开指间
() 的布料:“去吧,嫁给有钱人,住楼房,开汽车。”
陈子轻的眼皮跳了跳,年三十晚上梁铮开的枪,子||弹头这会才掉下来。
他垂头把被扯乱的领口理好:“还有长得帅这个条件呢。”这不是任务点,是他本人的审美要求。
“不帅的,我是不会嫁的,卫生所每天都有人来买药,我对占同学的哥哥没有印象,说明那人长得不帅。”陈子轻说,“反正一定是不能让我惊艳,留下深刻记忆的帅。”
梁津川若有似无地扯唇,雾一样,情绪这么快就稳下来了。
“不是要考虑?”他呵笑。
陈子轻叹气:“啊呀,我是想着初七再见的时候就是二次见面了,到时留个联系方式,多个朋友多条路。”
梁津川一言不发,不知听没听进去,听没听懂。
“自动笔怎么分|尸了。”陈子轻找到笔的几个零件组装起来,他在梁津川的草稿纸上画了画,开心地说,“还能用。”
梁津川夺走自动笔,不留情地下达逐客令:“我要写作业了,你出去。”
陈子轻瞟他无暇的侧脸:“过年还写作业啊,这么努力。”
梁津川转转笔,低头解数学题,不努力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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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要走亲戚,他没带行动不方便的梁津川,他自己走,一天跑一片,离不远的都跑了。
跑完梁家这边的亲戚,就是原主家那边的亲戚。
原主的五个姐姐都嫁人了,陈子轻早上在大姐家吃,中午在二姐家吃,晚上在三姐家吃,四姐五姐家就吃不上了。
陈子轻懒得为了两顿饭再跑一趟,他也烦走亲戚,只是征兆没梁云那么重。
到了初九,陈子轻走完最后一波要走的亲戚,带着一具被世俗礼节掏空的身体回村。
大伯家在村口,是全村的第一家。陈子轻老远就看见他家大火冲天。
好多人去塘边拎水浇火。
陈子轻快步跑过去,逮着一个提水的大汉问:“人呢,在里面吗?”
那大汉喘着气说:“梁铮在上庙村做活,他爹妈都在里面,一个没出来,幸好他两个哥哥去丈母娘家了,不然就还有小孩……”
陈子轻看着被火舌吞噬的土房,如果我把梁铮的爹妈救出来,他会不会感激我,消一点怨气?
大火无情,陈子轻没有时间多想,他拿过一桶水浇在自己身上,只身闯进了火海。
“南星,你跑进去干什么!南星!你个死小孩,你孬了啊——”
二婶的叫喊冲破天际,整个村子都能听得见。
梁津川在按捏自己的大腿肌肉,他听到叫声,手上动作滞住。
下一刻就转着轮椅出去。
“哥,嫂子进大伯家了。”梁云跑过来说。
梁津川面上没有波澜,心脏却像被一只大手死死拧了一下。他转轮椅,没转动。
梁云抓着推手:“火太大了,我们离远点。”
“大家都在救火,等火小了我们再……”梁云话没说完,冰冷的轮椅推手就从她手中脱离。
“哥,你现在不能去啊,那边都是烟,哥!”梁云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