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昨晚受了次伤,今天上午又受伤,两次他都在附近,都很废物。
谢浮曾经骂他是废物的场景,历历在目。
季易燃手上涂药酒,把握着力道按揉腿上的那截脚踝。
“别皱眉了,”陈子轻煞有其事,“时间久了,小心变成阴德眉。”
季易燃不为所动。
陈子轻幽幽地说:“那就丑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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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易燃看他的眼神是温柔的:“见完人,我们去酒店休息。”
陈子轻小幅度地点了下头。
不多时,疗养院的门从里面打开,保镖样的人退开。
陈子轻抬脚上台阶,后面突有车子的引擎声由远逼近,卷起一阵劲风急停。
“嘭”
车门被大力甩上,迟帘满面风尘地出现在这里,他的眼中有疲惫又焦躁的血丝,但他的一头碎发打蜡梳理过,身着体面的高定正装,每处细节都经得起考究。
哪像是千里迢迢地跑来疗养院探望发小。
像是来参加选美大赛。
季易燃又何尝不是这样,他商务三件套,严谨而禁欲,周身尽是男性魅力。
陈子轻本来没觉得季易燃的穿着有什么问题,这会儿L他把迟帘跟季易燃一比较找相同,登时就福至心灵,默默地挠了挠鼻尖。
迟帘一步步走来,他衣袖平整,皮鞋锃亮散发出拒人千里的光芒。
陈子轻有段时间没见迟帘了,上次见还是溜牧羊犬的早晨。
迟帘锋芒半收半露,倨傲嚣张与成熟稳重并存,上位者的气息扑面而来。
陈子轻看了迟帘一眼,视线从他额角的一块疤痕上扫了过去。
迟帘全身血液冻住。
夏天撞车的事暴露了。
不用怀疑,这一定是季易燃说的,他在顾知之面前表忠心,献出的投名状。
迟帘停在台阶下面,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垂手而立。
陈子轻问道:“你怎么也来了?”都没问怎么知道他们要来的,富二代们转变成独当一面的总裁,权力资源更多了。
迟帘听到他的声音,面色剧变,下一刻就冲上去,一拳砸向季易燃的颧骨。
即将触碰到的时候,迟帘硬生生收住,拳头捏紧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怒不可遏地把季易燃拖到一边:“你让他给你咬了?”
季易燃跟迟帘一般高,体型要厚实健壮些许,他却没半分挣扎。
仿佛陪爱人来疗养院见前任的,只是个轻飘飘的躯壳。
迟帘见季易燃不反驳,就当是默认了,他愤怒心疼得双眼发红:“你他妈,季易燃,你怎么舍得的?”
“我不舍得。”季易燃出声,“我跟他做,下了床都不让他沾地,全程抱着。”
迟帘心底烧起妒火,那股火焰把他的心脏烧疼,喉咙烧冒烟:“我问你姿势了吗,你在我面前炫耀。”
接着就阴沉地审视:“那他说话的声音怎么……”
“脖子受伤了?”迟帘几个瞬息就理出一个可能,“郑姨,那女鬼掐的?”
季易燃神色沉了沉:“嗯。”
迟帘冷冷地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妈的。”
瞥见心上人过来了,迟帘立即松开季易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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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帘从季易燃的反应中得到答案,他表情骇人地一脚踹在墙上,皮鞋前头沾灰,一身从容淡然的面||具掉得稀里哗啦。
这一刻的他仿佛回到少年时期。
其实也不过是从十八岁走到了二十二岁。二十三岁的生日还没到。
陈子轻一瘸一拐地走近点,那两人没打起来,似乎也没聊起来。他担心迟帘添乱,正愁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又来了一辆车,是见证他谈三段感情的孟一堃。
有孟一堃在,陈子轻松了口气。
孟一堃的面部抽搐,靠,那家伙把他当什么了?拴狗的绳子吗?
姓顾的也不想想自己有几条狗,三条。
他就一根绳子,栓了这条,跑了那条,栓了那条,跑了这条,剩下一条全场发疯。
.
就这样,二人变四人,他们一起进了疗养院。
陈子轻没来过疗养院,他只在电视上见过,而他一路走,一路所见都跟他想象的截然不同。
与其说是疗养院,不如说是私人庄园,景色宜人鸟语花香,环境幽静安宁,适合度假,修生养性。
陈子轻在偌大的花园见到了谢浮。
枝叶繁茂的桃树上面许多挂着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