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季常林给他两字:“可以。”
陈子轻的欣喜前一秒浮到脸上,下一秒就听见季常林来一句:“你亲自为他挑个女人,送到他床上。”
“不可能!”陈子轻毫不迟疑地大声表态。
季常林说:“孩子放在你名下。”
陈子轻一口回绝:“那也不可能。”
季常林看不出动没动怒:“身为季家未来的主母,度量跟眼界不能这么小。”
陈子轻撇嘴:“我可以不当季家未来的主母,我只喜欢季易燃这个人,他身上附带的一切都不是我选他的条件。”
季常林不以为然:“年轻人的爱情,感人肺腑。”
陈子轻对他笑了一下:“不止是年轻人的爱情,所有爱情本身都是这样的。”
季常林扶额:“出去。”
陈子轻一步三回头:“是爸你说我想给他求情就进来……”
季常林骨子里的煞气渗出了一点,足以令人畏惧。
“那爸晚安!”陈子轻脚底抹油,他吃了个哑巴亏,带着完好的胳膊腿离开了季常林的攻击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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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走原路回到醒来的那间房里,季常林不会拿他这个季家的贵人和能人义士怎么着的。
不能让他死,不能让他心情抑郁,得供着他。
要怪就怪季常林自己,谁让他靠风水起家夺权操控运势,余生有这么大的破洞要补。
陈子轻揣着后怕去卫生间洗把脸,身后的门忽然关上了。
像是有双手在后面慢慢推了上去。
伴随着小孩的哭声。
陈子轻应付季常林身心俱疲,
神经都衰弱了,
这会儿他差点没瘫痪到地上。
遗愿上的鬼魂怎么越往后越急躁呢,他都推动进度条了还不走,bug了吧这是,早前系统跟他说的规则可不是这样子。
“妹妹啊,我在帮你找妈妈了啊。”陈子轻哭笑不得,“我今晚排查了一家,我明天中午下班走访一家,晚上下班再走访一家,好不好嘛?”
卫生间里的阴风消失了。
陈子轻拍了拍胸口,他去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等季易燃,坐累了就躺着。
账户里的积分所剩无几,只能等帮小女孩找到妈妈才能进账。
所以季易燃跪祠堂造成的膝盖损伤,他帮不上忙了。
陈子轻睁着眼躺了片刻,爬起来拿季易燃的手机打游戏分散注意力。
这是季易燃的私人手机,不是处理公务用的,他的微信信息堆积到35+,也许是发小,也许是圈内朋友,陈子轻没点进去查看,他只打游戏。
陈子轻用季易燃的号打,一口气让他掉了一个半等级,被骂惨了。
有好友发来了组队邀请,名字叫“这条狗爱吃葱油面”。
陈子轻:“……”
他拒绝了。
总裁半夜打什么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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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熬到后半夜,眼睛都熬夜红了,终于把季易燃的等级复原,他站起来活动酸痛的胳膊,房门从外面打开了。
季易燃出现在门口,他一身正装略显狼狈,跨步进来时的腿脚不太自然。
陈子轻赶忙迎上去:“你爸说你要跪一晚,他改主意了吗,太好了,我去给你拿衣服,你洗个澡,我们……”
后面的话被一股血腥味打断,陈子轻顺着味道扒上季易燃的肩膀,往他背后看去。
“你被打了吗?”陈子轻小心去碰季易燃的背部。
季易燃捏住他的脸:“季常林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只是聊了会天。”陈子轻挣脱出他的手掌,“你把西装脱了,我看看你的背。”
见季易燃不配合,陈子轻急了:“快啊。”
季易燃把西装脱下来,拿在手中,他不再有动作。
陈子轻又让他脱黑色衬衫,他一颗颗地解开扣子,随意地将衬衫脱掉。
后背黏着血肉的布料因为他的动作,发出让人牙酸的轻微声响。
陈子轻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被扑进鼻子里的腥味和眼前所见的皮开肉绽冲击得脑子一白,只知道问:“疼不疼啊?”
季易燃想说不疼,但是不疼没有糖吃。
他闷声:“疼。”
说出这个字的霎那间,季易燃仿佛是个受了天大的委屈的小朋友,眼眶红了起来。
陈子轻说:“那我给你吹吹。”
季易燃愣怔半晌,魂不附体般开口:“吹吹?好,吹吹。”
陈子轻一点一点地吹着他血肉模糊的后背。
“季常林那个老东西下起手来真狠。”陈子轻咬牙。
季易燃对于他父亲被称作老东西没半分意见:“打断了两根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