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阿拉斯加的叫声从山路那边传过来,一股子幽怨的味道。
陈子轻蹲在水边,捧了一把水泼到牧羊犬的背上:“小花,那阿拉斯加想跟你做朋友诶。”
牧羊犬忽然一头栽进水里,很快就出来,它矫健地游到他面前,嘴里叼着一条鱼。
陈子轻兴奋地大喊大叫:“季易燃!你快来看!小花捉到鱼了!”
季易燃:“我也会。”
陈子轻:“……”真服了。
他撸了撸牧羊犬湿漉漉的毛发,压低声音说:“别管你哥,小花,你是要把鱼送给我啊?”
牧羊犬温柔地注视着他,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陈子轻伸出手,牧羊犬骑士一般,郑重庄严地对着他垂下脑袋,慢慢松口。
小鱼掉进他手心里面,挺了一下。
“季易燃,这鱼我们带回去养起来吧。”陈子轻雀跃万分地捧着鱼跑到季易燃身边。
“好。”季易燃挥臂,一小块红色从他掌中脱落,飘在水上。
是个飞盘。
牧羊犬灵活地游过去咬住飞盘,送到岸边。
“我来陪小花玩。”陈子轻把鱼给季易燃,他腾出手拿起飞盘,大力一扔。
就这么一个扔,一个咬回来的玩到太阳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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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狗没立即回去,车开到山顶,狗披着夜幕在远处站岗。
车子的防震效果很强,没大幅度震动,只是轻抖,一抖就抖了个前半夜。
陈子轻趴在车窗边吸烟。
季易燃买的烟,打火机也是临时买的,轻巧好用,一打就出火,拿在手上的质感也好,一看就是贵货。
陈子轻夹烟的手颤个不停,他从指尖到露在车窗外的小臂都是湿的,覆着一层水淋淋的光。
小麦皮上有几块大小不一形状不同的奶油,半凝固。
陈子轻用手指刮了一块送到嘴里,嫌弃得一张脸皱起来:“苦死了。”
车里有皮革不堪重负的声响,季易燃伏上来,从他肩膀摸向他手臂,握住他手肘,将他被夜风吹得发冷的手拿回来,关窗。
陈子轻吸了一口烟,单手抓着湿发说:“手机给我。”
季易燃递过去。
陈子轻把细直紧瘦的一条腿塞进他怀里,让
他给自己按酸痛的小腿肌肉。
手机屏幕的光亮打在陈子轻滴汗的脸上,他擦掉屏幕上的汗珠,把搜到的内容念了出来。
大致是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会带来哪些危害。
陈子轻念完了,双手捧过季易燃那张酷帅的脸:“姐夫,下次至少三个,好吗?”
季易燃被他那声禁忌的称呼刺激得一跳,嘶哑道:“我想换的时候,你已经晕了。”其实他更想说他只想面对面,他不愿意错过太太的每个表情。
陈子轻把嘴边的烟拿出来,塞给他:“那你能不能一小时内就换?”
季易燃含着沾透太太唾液的烟蒂,为难道:“一小时,前戏都没结束。”
陈子轻两眼一闭,差点忘了,这家伙前戏长得要命。
“反正你看着办。”陈子轻捶自己僵麻的腿,“三个打底,我不能再受从头到尾只有一个的罪了。”
季易燃默默吸烟,反省了片刻:“我们一起研究。”
“谁跟你一起,我不跟你一起。”陈子轻假装生气,他动了动鼻子,“车里全是味儿L。”
季易燃蹭掉他脚踝上的脏污:“几乎都是你的。”
陈子轻无法反驳,确实是,他十次以上,季易燃才一次。没人能比得上季易燃的忍劲和自我控制。
那又何尝不是一种变态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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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想折五十二朵蓝玫瑰,做成一个捧花送给了季易燃。他不光是下班在家折,上班也在公司折。
旁边的同事第一时间吃瓜:“知之,你这是给家属折的吗?”
“是呢。”陈子轻说。
一个两个同事都围过来,征求他的意见给他打码拍视频,他们惊叹于他折花的熟练程度。
陈子轻在同事们的夸赞中长长地叹气,能不熟练吗,折三回了。
这种泼天的福气……够够的。
有显眼的同事高声朗读蓝玫瑰的花语和寓意,大家没有恶意地起哄,陈子轻腼腆地回以微笑,三回三个颜色,三种代表不同含义的数字,他边折纸边在心里摇头。
分什么叉呢,什么都要三份,真的是,对他来说多难啊。
陈子轻的思绪被手机上的信息打断,大学群里在艾特他出来亮个相。
老同学们都在瓜田里活蹦乱跳,他们的瓜主八月初说是要断联旅行散心,却是结了个婚。
可算是联系他们了。
陈子轻放下手上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