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第二天还是来了。
心上人这次没有提起谢浮相关,看样子不但记忆模糊不清,也细碎断断续续,时有时无。
陈子轻察觉到季易燃的目光就迎上去,他们四目相视。
季易燃紧绷了一晚上加一个白天的神经终于松懈,这个人的眼里依然只有他自己,没有其他人跟他挤位置。
“迟帘回国了,他在找你,也有派人跟踪我。”季易燃说。
“那你小心点,别让他的人发现你来这里,我这道士皮不能被他看见,”陈子轻咬手指甲,“你不要担心,他不会在我们的婚礼上胡来的。”
季易燃低喃:“婚礼?”
陈子轻听出他的问句语气,吐出嘴里湿软的指甲瞅他:“怎么,你爸又不同意我们结婚了啊?”
“没有。”季易燃去找指甲钳,“他命令我一周以内找到你,我没交差,因为你要满两个月才能回到原来的身体,所以我找借口暂时把他稳住了。”
陈子轻由着季易燃给他剪手指甲:“下个月到时间了你带我回去,之后再订戒指操办婚礼的事情。”
他想了想:“婚礼的地点时间请柬设置等等,杂七杂八的事都要留意都要做选择,十二月份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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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可是一生一次的大事,急不得。”陈子轻说,“我们可以先领证,婚礼慢慢筹办,反正你爸也只要我进你家,婚礼那个仪式什么时候走完他老人家想必不会在意。”
季易燃不知被哪段话取悦了,低笑一声:“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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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眼看就要到了。
季节也从夏天走到了秋天。此时刚过国庆,满两个月的当天,季易燃来时想着明天顾知之从道士的身体里离开以后,他就把尸体处理掉,再按照顾知之给的地址找过去,把人接回家里。
哪知事情和他预想的不一样,他不问不打听。
零点之前,看守的保镖全换了一批。
季易燃凝视闭眼躺在床上的人,他凝视了一会,俯身拨下床上人的领子。
锁骨下面没有纹身。
不是洗的,那行只在迟帘口中听过的,“谢浮的老婆”五个字消失得太干净,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季易燃周身爬上一层可怕的沉默,却又在瞬息间退个干净,他将心上人的领口整理好。
“顾知之。”季易燃在他耳边轻唤。
人没有醒来,安安静静的躺着。
季易燃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隐忍地咬住。
我想吻他
我还没有拿到名分,不能吻他
我想吻他
我想吻他
季易燃内心不断撕扯叫嚣的欲|望在察觉唇边手指轻动后,霎那间就沉入谷底。
陈子轻醒了,他好像睡了很长一觉,道袍被他提前换下来了,这会儿L他穿的是季易燃零点前带来的衣物。
季易燃不能多待,他说出一个地址:“我的人会连夜带你去这个地方,你在那边等我。”
陈子轻在跑神,季易燃果真不问他为什么没从道士周巷的身体里出来,而是直接做回顾知之,这种性格有时候挺好的,能给另一方省去很多口水。
不过,自我消耗很累。
“我用的是一种道术,类似障眼法。”陈子轻尽可能的拿出不被屏蔽的解释。
季易燃根本没听,他开口问的是:“我们结婚的事,你要反悔?”
陈子轻不明所以:“没啊,没反悔啊。”
他拍季易燃扣起来的手,等季易燃打开个弧度就把自己的手塞进去,触到些许液体,脸色一变,忙把手抽出来。
入眼是鲜红的血迹,陈子轻吸口气:“你怎么把手抠破了?”
季易燃不在意:“没事。”
“什么没事啊,我真的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陈子轻找纸巾给他擦掌心的伤口,按上去止血,“别胡思乱想,我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季易燃垂眸:“你吻我,我才能信你没反悔。”
陈子轻不说话了。
“没关系,我们
”
&a;a;ldquo;?”
孟一堃坐过来。
迟帘笑容不变:“我不仅要笑,我还会全程带笑。”
孟一堃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我全程跟着你,你别乱来。”
“想多了。”迟帘不长篇大论,“我心态很平和。”
孟一堃面部抽动。
“靠,老谢他妈在瞪顾知之,你快看!”他发觉了什么,低声提醒迟帘。
“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