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惯常的一身黑,出挑的五官和极具雄性荷尔蒙的身材,活脱脱就是一个冷清绝爱的总裁。
季易燃闭眼,臣服一般仰起脖颈:“我在院子里站了一会。”
“我太激动,我怕吓到你,所以我缓一缓。”季易燃低笑,“我好高兴。”
陈子轻很少听他笑,呆了下:“还没结婚呢。”
季易燃抬手搭上衬衫领口,指尖拨开两粒扣子,攒动的喉结被放出来:“嗯,还没。”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像找领导讨要薄弱的福利:“房里有我的衣服,我想去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和你躺在一起,可以吗?”
陈子轻紧张地问道:“你要留下来过夜?”
“不过夜。”季易燃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自己头上拿下来,用掌心擦掉他手上的潮意,“躺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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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探究片刻,确定季易燃没有撒谎,他短时间里形容不出自己的感受,只用一句玩笑来占据心神,他在心里说笑,那你还挺双标的。你自己不介意,却希望我介意。
窗外起了风,可能还卷着毛毛雨,谁知道呢。
房里的两个人都不管。
陈子轻从季易燃的微信翻到他朋友圈,听他说:“你没加我。”
“知道知道,我等会儿L加。”陈子轻退出朋友圈进他相册,“你的手机我还没看完呢。”
季易燃近似温顺地等待着,他擅长这件事。
“我问你啊。”陈子轻边划季易燃拍的风景,边好奇地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季易燃透露出一段他坐在书桌前画符的往事。
陈子轻:“……”
他惊愕万分:“我画个符,你就把自己掰弯了,还对你发小的对象动了心?这种双重buff,不是应该配更有杀伤力的瞬间吗?”
季易燃的话语真挚而诚实:“你画符的时候,我移不开眼,我感觉你是穿过漫长岁月来和我相见的人,我沉入卑劣荒唐的梦境,我想窥探你的神秘,我着迷于你身上的故事感,我把魂丢了。”你让我熟悉,你仿佛生来就该是我的人,这句他在心里补充。
陈子轻猝不及防地迎来青年滚烫的赤诚,他指间发软,手机往脸上掉。
疼痛没有袭来,一只手迅速拢在脸上,挡下了手机。
他的视线被堵,眼前一片黑暗,其他感官就被放大了,他的听觉捕捉到了季易燃的心跳,吞咽的有力声响。
触觉被季易燃过高的体温占据。
季易燃身上的冷冽味道黏着他的嗅觉。
陈子轻喃喃自语:“我只是坐在那儿L画符,不是做什么惊心动魄的事,你怎么就迷上了,挺不合理的。”
季易燃的薄唇虚挨着他耳垂:“你带给我灵魂共鸣。”
“共鸣?”陈子轻猛地扒开眼睛上的大手,“你知道共鸣是什么意思吗?”
没等季易燃做出反应,陈子轻就严肃地说:“我当时谈着对象,我的灵魂意识和别人的灵魂意识产生同频共振,你这不是说我脚踩两条船吗。”
季易燃愣愣道:“不是,我没有那么想,”
陈子轻把嘴角一撇:“我自己没意识也没感觉。”他怎么可能踩两条船,他的原则是雷打不动的一对一,必须是一对一。
季易燃挣扎犹豫着将手放在他腰上,哄小朋友一样,轻轻地,笨拙地拍了拍。
陈子轻不知怎么就坐起来,他把房里所有的灯打开之后回到床上,蹲在季易燃面前。
季易燃包容又宠溺地看着他。
陈子轻的视线在他的腿,耳朵,手这三个部位来回游走,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脑海和眼前似是晃过许多画面许多东西,
()又似是一片白茫。陈子轻忽然笑起来:“不重要了好不好?”
季易燃不让他多等,
贴着他的尾音回他:“好。”
陈子轻像精疲力竭,
他瘫到床上,张嘴使唤季易燃:“你去关灯。”
季易燃下床把他打开的灯都关了,照旧留着那盏小灯。
“那你对我,”季易燃重新躺在他身旁。
陈子轻脑细胞用光了,只有嘴巴还能用:“我肯定是要和你谈恋爱的。”
这个回答很有深意,却又十分浅显易懂。
直白炽烈地用出“肯定”“和你”“谈恋爱”这三个信息,组成一颗鉴定的心。
季易燃想,没关系,到我了就好。
这个人对我有好感,愿意和我先结婚再恋爱,这个人说,其他都会有的,只要他开始了一段感情,他就会给出他的所有。
两个发小有的,我也会有。
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