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堃跟迟帘同时说话:“阿帘,关于顾知之出事,老季是知情的。”
“没找到。”孟一堃紧跟着回答他的问题。
迟帘眉眼间的激动瞬间烟消云散:“那他有消息?”
孟一堃说:“没有。”
迟帘立在墙边,他单手扣住领带,烦躁地上下拉扯。
孟一堃搓着被酒精烧红的颧骨:“老季伤心着呢,他拉我喝酒,喝了很多。”
“这就伤心了?不就是喝酒,我酒药换着喝。”迟帘讥讽,“比起吃得正香突然被人掀翻桌子,得到了又失去了的痛苦,他一个没上桌吃饭没得到过的人,给自己加什么戏。”
孟一堃哭笑不得:“别比较了,他不是你的对手,老谢才是你的对手,你们两个前任扯头花都可以扯八百个回合。”
迟帘:“……”
操。
迟帘冷声:“不要提谢浮那个没下限的伪君子,我跟他决裂了,老死不相往来。”
孟一堃不担心他们真的彻底闹翻了,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他们有共同的敌对,他们就能成为盟友。
也不知道老谢私下里做了什么才被阿帘那么评价,他打听过,阿帘没透露,难以启齿一般,多半是阿帘觉得那事被别人知道了,自己也要受损。
迟帘见一个小白莲来向他问路,醉醺醺的走路东倒西歪,大眼睛水汪汪地扑闪扑闪,他嫌恶地遮住口鼻:“滚。”
小白莲是老板带来的,目的是勾搭迟董的儿子,他看目标长那么好看,心里的不快顿时就没了。
这不,一有机会就想见缝插针。
哪知帅哥这么没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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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水。
迟帘闭眼,顾知之,我耳朵脏了。
小白莲说完发现帅哥面容可怕,他吓一跳。
老板特地交代过,迟董的儿子心脏不好,这不会是犯病了吧,跟他可没关系,他脚底抹油地跑了。
迟帘觉得自己所在的这块地方都浑浊不堪令人反胃,他朝洗手间走。
天仙或是构造惊奇的男女他都不喜欢,他只喜欢顾知之,就那么一个,不会有别的了。
迟帘把唇一抿:“说回顾知之。”
孟一堃还震惊在他从迟帘那边听到的男女一体中。
迟帘说:“孟一堃,你要是有兴趣,我就把人送回国,送到你床上。”
“没兴趣。”孟一堃喝多了,神智有点不理性,“我只是好奇,那样的有没有生育能力。”
迟帘嗤道:“你要试?”
“试什么试,我老子会打断我的腿。”孟一堃咽了口唾沫,“我查到顾知之失踪前见过揽金乐队的贝斯手,叫什么来着。”
迟帘的口中蹦出两字:“阿蒙。”
“对,是这个名字。”孟一堃心惊,发小竟连顾知之的朋友都有放心上。
迟帘进洗手间:“审了?”
孟一堃说:“他是顾知之的朋友,我能抓起来审问?”
言下之意是,这要是被顾知之知道了,我没法交差,你看呢,你能交差吗?
小迟总显然不能。
他皱了皱眉头:“那就用别的办法套话。”
.
孟一堃第二天就用了所谓的别的办法,没套出来什么,阿蒙自称当天就是聊了会天,吃了顿饭。
他把结果告诉了迟帘,并透露:“顾知之跟同学说他要出趟远门去旅行,他暂时不会用原来的联系方式,等他散完心回来再联系。”
迟帘转过办公椅面向架子上的破烂小玩意们,目光溜一圈定在那朵橙色的纸玫瑰上,别人有十九朵玫瑰,还有针钩的向日葵,他只有一朵玫瑰。
不过橙色的玫瑰花语代表初恋。
迟帘周身的怨气稍退:“是语音还是视频通知的?”
孟一堃说:“微信。”
迟帘的心脏传来抽痛,他没攥心口也没吃药,只是习惯地忍受着,忍得面色苍白。
“阿帘?”
迟帘撑住头,额角渗出一层薄汗:“别人用他手机发的,他最好的结果是被关起来了。”差的结果一个都不敢想。
孟一堃欲言又止:“我们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迟帘不答反问:“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杳无音讯,你跟我说是我想复杂了?”
孟一堃答不上来,细琢磨确实蹊跷。
迟帘忽然说:“谢家。”
“不太可能,”孟一堃说,“老谢的爸妈在闹离婚,两方家族牵扯的利益又多又乱,两口子哪有精力跟心思管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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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帘的嘲讽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就算了,找不到顾知之,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