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冷人设,凡事看个缘字。
“小云,你胡闹什么,别吵到大师!”凌父匆匆前来,他将女儿训斥一顿,挥走了一伙小辈,恭恭敬敬道,“大师,您跟我来。”
陈子轻瞥他一眼。
凌父说:“只是耽误您一小会时间,我有几个老友想认识您。”
“那你带路吧。”陈子轻淡淡地说。
凌父忙领他去楼上,他看到了凌家这场宴会上的贵宾,其中就有季家父子。
“季董,王董,章董,这是我跟你们说的周大师。”凌父笑容满面。
那三个老董看了过来。
陈子轻只是昂首,他不畏权贵。
季常林坐着,季易燃低垂眼
眸立在一旁,他捻着粗大的指骨,他知道那个鬼魂想做的事在季家,否则也不会附身在他未婚妻体内。
只是他没想到,六月份的时候,鬼魂把他季家的风水眼破了。
鬼魂没跟他说自己的死因,他推断是季常林为了季家风水或是自身的安危设什么阵法,用的人命做桩,鬼魂就是其一。
季常林人到中年,享尽权力争斗,如今就在乎风水上的那点东西。
鬼魂帮了他一把。
风水眼出事,季常林的身体和精力明显大幅度下降,不仅如此,季家生意也接连受创,那影响力让人心惊,仿佛他这那条命跟季家的富贵命脉都要那些邪物维持。
季常林对他这个儿子的控制有所松懈,他得以趁机拉拢势力,在这期间他多次都想去公寓见那个人,哪怕是把车开到楼下停上一会。
他忍下来了,他怕功亏一篑。
季常林的这次破漏,是他能拥有自主人生的一大契机,他不能错过,他要确保万无一失。
发小们两败俱伤,他们不再是阻碍,他请求孟一堃暂时别回国暴露他们撞车受伤的事,眼下他只要跨过季常林,就可以想尽一切办法让那个人为他驻足。
“易燃,叫人。”
耳边响起季常林温和的声音,那话语里是熟人才能嗅出的认可,季易燃无所谓季常林认可的人是什么样子,前不久楼下的那场驱鬼他并未在意。
季易燃抬眸,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眼睛,他愣住了。
陈子轻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现在是个大叔,季易燃不可能认出他的。
我怎么这么焦虑,他上下摸口袋,原来是身上没带手机。
季易燃伸出一只手:“周大师,你好。”
陈子轻握上去,刚碰到就松开了。季易燃的掌心怎么那么多汗,他不会是汗手吧?
凌父凑近报身份:“他是小季总。”
陈子轻没有那么称呼。
季常林起身笑道:“小事而已,不重要,周大师明天有时间吗?季某做东,到时有一事相求。”
他一笑,眉眼是俊朗内敛的,四十出头的成功人士魅力无可复制。
几位老董的心里都十分诧异,季常林平时极少笑,这怎么对着个大师笑上了,一股子美男计既视感。
于是他们也露出笑容。
但他们没有季常林的皮相,笑出一脸褶子和一口被烟酒腐蚀的牙齿。难怪周大师只看季常林。
凌父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表明态度:“季董,周大师是我的人,你可别给招了去。”
季常林握拳抵在唇边,低咳了几声:“周大师是凌家的人?”
陈子轻说:“我和凌家的缘分只到今晚。”
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人各有心思,凌父是失落的,另外两位老董活络起来,至于季家父子,老的拍了拍周大师的肩膀,小的不知在想什么。
陈子轻跟季常林说话,他感叹包装真的很重要,只会谈情说爱零社会经验的今届毕业生跟道法高超的大师只差一层皮。
服了,季易燃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地看他,是不是想被季常林抓住小尾巴,坏他计划?
季易燃面上冷漠,内心乱成一团。
这个人为什么要跑到一个大师的身体里面,为的是投其所好的接近季常林?
不是到我了,是到我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