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失效是性格不合。
从今以后有关顾知之是自由身,跟谢家没有关系,他的一切,做什么,去哪里,和谁开始新的感情都不要干涉。
“爸,妈,我再重申一次,不要伤害我的爱人。”
“只要你们不但不伤害他,还在他遇险时伸出援手,过去的几年我会彻底放下,我原谅你们。”
“我会活着。”
等顾知之下一段感情分了再去找他,用不伤害到他的方法求他来见我,把我叫醒。
他不来,我不醒。
谢母不再回想儿子的录像内容,她泣不成声:“儿子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两个人明明好好的,为什么要分。”
谢父常在揣摩儿子的心思这事上面摔跟头,此时也是如此。
“他肯定有这么做的理由。”谢父叹息。
“他累了,他一直都累,我以为顾知之把他治好了。”谢母语无伦次,“是好了,已经很好了。”
谢母怨恨地说:“不能放过迟家。”
谢父擦她脸上的泪:“这起事故的原因……”
谢母打开他的手:“不管是什么原因,儿子都是被撞的一方!”
“发小之间,下那么狠的手。”她咬牙,像是要把昔日喜欢的邻家小孩碎尸万段。
谢父半晌说:“我怎么觉得,是儿子让迟小子撞的?”
啪
谢母情绪失控地给了丈夫一耳光:“谢长治,你发什么神经!”
亲信们眼观鼻鼻观心。
谢父的眼底一闪而过难堪和怒意:“我不跟你吵。”
“别说的我像个泼妇,照你那么想,儿子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谢母冷笑,“他和自己选的人过得很幸福,父母尊重他们小两口,他的生活都是他想要的,他却在三更半夜引导别人开车撞他,谢长治,你听听,这合理吗?”
谢父说:“不合理。”
转而就来一句:“可要是儿子做的,那就合理,他的想法和正常人不一样。”
谢母气得发抖,原来在丈夫眼里,儿子始终都是个精神病患者。
“他有了顾知之!他好了!他的想法都是合理的!”谢母歇斯底里,显得年轻优美的容颜扭曲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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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她莫名地打了个寒颤,为什么她会生出一种,儿子醒了也不和他们说话了的念头?
谢母为此惊惶不已,她不知道儿子还想干什么,她很怕。
儿子既然答应他们要活下来,那就表明他会做到,为了他的顾知之能全须全尾,他也会竭尽所能的不让自己离开。
那什么叫“他不来,我不醒”?
走廊那边有几串脚步声,是迟家来人。
他们继承人也在手术室,不同楼层,同样生死未卜。
做父母的还在国外没法及时现身,京市的亲戚先过来了,那几人隔着距离对谢家众人点点头,没有别的招呼。
只因气氛剑拔弩张。
谢母面无表情地攥着手指,她不会要迟家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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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10号下午一点左右,陈子轻去学校拍毕业照,周围同学都用一种看大瓜男主角的眼神看他。
谢家于今早公布婚约取消。
曾经那么轰动盛大的订婚宴,竟是唏嘘收场。
陈子轻穿一身学士服站在班级人群外围,他抿嘴把玩手上的学士帽,肉眼可见的瘦了。
肖凡走过来说:“顾哥,你还好吗?”
“还好。”陈子轻说。阿蒙给他发信息问他还好吗,他也是这么回答的,他还好。
肖凡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的手臂:“今晚咱们班里有活动,是毕业晚会,你也去吧,我们陪你喝酒唱歌。”
陈子轻把学士帽戴上:“好啊。”
拍毕业照的时候,肖凡忽然扭头,站在他旁边的陈子轻刚好抬起眼。
那双眼里都是令人心悸的血丝,他呆得忘了把脸转向镜头。
于是这一幕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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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陈子轻在毕业晚会上喝得不省人事。
差不多同一时间,有两架私人飞机前往不同国家,载着家人沉重的心情,和继承人重伤的身体。
迟帘是醒着进机舱的,他的呼吸喷在氧气罩里,白雾散了又有,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就像他的意识。
爸妈在他的威胁下告诉他,顾知之完好无损的顺利毕业,他们没有背着他对顾知之动手。
谢家也没有因为谢浮出事迁怒到顾知之身上。
谢浮精神有问题,他妈也不正常。
那种人不讲道理,不明是非,只会被自己的弱点牵制。
所以谢浮他妈能放过顾知之只有一种可能,是谢浮提前做好了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