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伸舌舔他眼尾的咸涩液体:“你怎么还不来陪我?”
“在想用哪种方法去陪你。”谢浮宠溺地叹息,“你老公要是死得太丑陋了,你就不要了,你只喜欢长得好的。”
耳边的哭声哀怨委屈。
“我一个人很害怕,呜呜,你快来陪我。”
“老公你快点来陪我,你再不来,我就不等你了!”
谢浮咬着烟笑出声:“你在等我?”
“是啊,我一直在等你啊,你快点好不好?”
“好,老公快一点。”谢浮漫不经心地吸了一口烟,他拿到枕边的药瓶打开,正要往口中倒药之际,一道响声突如其来。
“砰——
谢浮麻痹的神智迟缓地颤了一颤,他拿开药瓶撑起上半身,浑浊的目光盯着地上的手机。
没人碰,自己掉下来的手机。
谢浮就那么盯着,他盯了很长时间,眼珠干涩得厉害,从脖颈到太阳穴青筋疯狂鼓跳,刺激得他心脏快得要爆掉。
“手机掉了啊。”
“这么巧,偏偏在我要死的时候掉。”
谢浮抖着手把烟往唇边送:“哦,我知道了,是我老婆在叫我去医院。”
说着,谢浮失心疯似的哧哧笑起来,笑得咳嗽不止,他有些狼狈地够到床头纸巾,将呕出来的胃部粘液吐在纸上,生理上的痛苦没有流到他眼里,他的眼里被巨大的亢奋占据。
谢浮将药瓶盖子盖上去放回床头,掐了烟,掀开被子下了床,他去洗漱,换上干净平整的衣裤,带着他老婆喜欢的雪松沉香走出卧室。
守在长廊沙发上的谢母猛地站起来:“儿子,你这是要去哪?”
谢浮脚步不停:“去接你儿媳。”
谢母反应慢半拍地掏出手机查看信息:“小顾醒了吗?医院那边没有通知我跟你爸……”
“他通知我了。”谢浮的步子迈得很大。
谢母眼瞅着楼梯口传来下楼声,她哆哆哆嗦地给二楼的丈夫打电话:“谢长治,儿子疯了,他疯了!”
谢父说:“他不是一直疯着吗?”
谢母坐回去:“也是。”
下一瞬她又一惊一乍地站起身:“儿子去医院接小顾了!”
“他的接,是不是要带小顾一起走?”谢母慌了神,“不行,我得叫人拦住他,我自己去。”
谢母跑到楼下,她想阻拦,却在看清儿子面上的笑意后打了个冷战,小心翼翼地说:“你真的是去接小顾的啊?”
“嗯。”谢浮在玄关换鞋。
“这么晚了,明天不行吗?”谢母说。
“不行,你儿媳一个人害怕,要你儿子去陪他。”谢浮走出大门,身形顿了下,说,“妈,你把家里的整套防卫系统清一下,觊觎你儿媳的,一个都别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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