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不去,跟个傻子一样拎着大袋子站在你家门口。”
迟帘下意识想象那一幕,他眼眶酸热心里难受,他爸妈迫不及待的把顾知之划出了他的界限。
“顾知之在京市无依无靠,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收留你到高中毕业。”谢浮说。
迟帘讥笑:“然后你们就他妈趁我没有记忆的时候搞上了,我失忆是一种病,你们这么做对得起我吗?”
“别说得这么难听,两情相悦而已。”谢浮坐起来,手扶着额头,“他基础太差了,本来是你辅导他作业,你不管他了,他就又成了无头苍蝇,可他想上大。”
谢浮叹息:“阿帘,他问我们几个谁能帮他补课,是用求的。”
迟帘把唇抿紧。
“那时候我没表态,因为下期生会的事太多了,我没闲工夫,是一堃把我推出来,说我是年级第一,顾知之就想让我教他。”谢浮说,“我当时答应他,基本是冲的和你多年的发小情。”
迟帘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胜利者的嘴脸。
谢浮把烟灰磕在书桌边的地上:“你也明白,我们处在情窦初开的年纪,一对一的朝夕相处久了,只要能在某一瞬间产生好感,那就是心动。”
“那时已经是你在国外读书生活的三个多月以后,我试探顾知之有没有从你们的感情里走出来, 他说有, 但我觉得没有,所以我没表露我的心思。”
“我没说还有个原因,临近高考,我希望他专心复习,能多提高几分就能多提高几分,这样一来,他在志愿上的选择就能多点。”
书房里一时只有谢浮的声音,他耐心十足地讲给盛怒中的发小听。
“我没按照原计划去国外留,我进京大,他去农大,我和他在两个校中间挑了个公寓住,到这时我依旧没让他发觉我的心思,是九月份有了个契机,我向他表白,问他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当时他可能对我有点想法,不多,我们是通过一次次的磨合才坚定的选择了彼此,从而订婚。”
迟帘一路听下来,脸上没了血色,谢浮在说,他们两个人是正常交往。
不存在一丝苟合。
他们没有对不起他,请他尊重他们的感情,不要侮辱谩骂曲解。
“那我呢,”迟帘手指着自己,“我他妈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没了对象!”
“只能说造化弄人。”谢浮走现实路线,不走童话故事风,“就算你不失忆,你也会失去顾知之,你们分开前感情已经出了裂痕,再加上分开的那两年未知因素太多,异地本就有很大的破坏力,更何况是在父母监视下的异国。”
迟帘徒然被一股疲惫击中心脏,自己的兴师问罪沦为笑话,他明明没有错,却好像全是他的错。
是他搞砸了一切。
他跌坐在了地上,浑身笼罩上了一层颓废的气息。
从闯进谢家以后,所有都和他以为的不一样,他有种还不如不知道他跟顾知之好过的错觉,他宁愿饱受煎熬等着捡漏,现在是怎样,他拥有过他想要的,却没抓住,也没了再拿回来的立场。
“阿帘,你家里不同意你跟顾知之在一起,这是最致命的,也无解。”谢浮把小半根烟捻灭在指间,“你抵抗不了你爸妈,他们当初采取的措施很温和,甚至可以说是在哄着你。”
迟帘笑出声:“哄着我?硬生生逼我出国,要我强行跟我喜欢的人分开,这他妈的叫哄?”虽然他不记得当时的情形,可他能捋得通,所谓的两年是他爸妈的战术。
“厌恶疗法听过吗,针对同性恋的。你爸妈把你送去治疗,你不但会忘掉顾,还会对同性恋产生生理性的厌恶。”谢浮云淡风轻地告诉活在象牙塔里的发小,“到那时,你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迟帘冰冷冷道:“我用的着你提醒我?”
“那我就不多说了。”谢浮起身开窗吹散身上的烟味,“不早了,我要回房陪我老婆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迟帘爬起来,一脚踹歪厚重的书桌:“你让我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谢浮揉着太阳穴:“往下说。”
迟帘:“我要他。”
“他不是一部手机,一台电脑,一款手表,你要我就给你。”谢浮听到了笑话,“他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举行过盛大的订婚宴,这个圈子里的同辈晚辈长辈都清楚,你知不知道你那三个字意味着什么,阿帘,你失忆后跟失忆前没有任何变化。”
迟帘找不到立脚的地方,他不说话,只是无声地表示他的执着。
谢浮的眉间生出疲态:“你要我把我老婆叫进来,让他在我和你之间二选一?”
迟帘的面部僵冷。
谢浮笑了笑:“你不敢,因为你知道答案。”
下一秒他沉沉叹息,有些许的劝慰意思:“阿帘,我重申一遍,我是在多次试探确定顾知之对你没有了感情以后,我才对他表白的。你于他已经是过去式,你再纠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