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夜宵。”
谢浮说:“不吃。”
“那你们早点睡。”谢母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消失在长廊尽头,外面又恢复宁静。
陈子轻呆滞地眨眨眼:“妈来了啊,我怎么一点都没听到声音。”
谢浮说:“听力好也不全是好处,杂音会很吵。”
陈子轻点点头:“是呢。”他看看谢浮依然白得不正常的脸,犹豫着问道,“你爸妈知道你的病吗?”
谢浮的眼角眉梢都是发力之色:“不知道。”
陈子轻抚了抚谢浮的睡衣,是他猜的这么一回事,谢家能这么温馨,是有个玻璃罩子,罩子什么时候碎,取决于两位家长什么时候发现儿子的病体。
“我感觉还是要让你爸妈知道,他们能让你接受更好更完善的治疗。”陈子轻提出建议,“我不会说的,这事肯定是要你自己说。”
谢浮有点萎靡:“困了,想睡觉。”
陈子轻把他搀回卧室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别瞒着我乱吃药了啊。”
“老婆,我有点冷。”谢浮难受地说。
陈子轻把他抱紧,想想又松开,脱了睡衣丢到被子上面,在没有阻碍物的情况下抱住他。
“不冷了。”谢浮的眉头舒展开来,没一会就沉沉睡去。
谢浮很喜欢他老婆锁骨下面的纹身,每天睁开眼睛就开始吻,他不知道要吻多少次。
每个字的每一笔都是他的。
年二十七,谢浮站在床上擦一尘不染的订婚合照相框,纸巾沿着一只只蝴蝶暗纹擦拭,爱人穿着他搭配的衣裤从衣帽间出来,语气欢快地说和同学约好了,要出去玩,他摆了下手:“去吧。”
陈子轻踢掉拖鞋上床,他把他谢浮拉低点,凑上去亲了一口,开开心心地玩去了。
不是一个同学,是好几个,他们和陈子轻吃自助餐,去新开的商场游逛打电动。
陈子轻不清楚他穿的衣服裤子是什么价位什么牌子,只觉得布料舒服,目前没有出现撞衫的情况。
上厕所的时候,有个潮男问他鞋子,他说:“我老公给我买的。”
潮男不知脑补了什么,眼中闪过轻蔑和鄙夷:“那你老公呢,我问问是什么在哪买的。”
陈子轻拍了鞋子发给谢浮,打语音问:老公,我今天穿的这双鞋是你在哪买的啊,有人觉得超级好看,也想买呢。
潮男抖着腿等苍老浑浊的油声,让他意外的是,他听见的声音很年轻。
-不是买的,是定制的。
陈子轻回:噢。
潮男震惊道:“你老公不是糟老头啊?”
陈子轻看弱智一样看他:“我又不是有病, 我找老头子当老公。”
潮男:“……”
他突然就露出了母直的气味:“你老公的声音很好听。”
“我知道。”陈子轻洗手出去。
潮男边抖尿边回味那把苏断腿的声音, 他倏地一个激灵,怎么有种自己被利用了的错觉。
就是刚才那人想让老公开心,有个机会就用了。
陈子轻给谢浮打电话,叫他过来接自己。
挂了电话发现玩电动的同学们都在看他,一张张脸上都写着欲言又止四个字。
“你们有话就说。”陈子轻给谢浮发过去定位。
常被派出去当代表的同学肖凡说:“顾哥,你老不在朋友圈发你未婚夫,寒假也不发,大家伙总操心你们的感情,全成了老妈子跟老爹。”
陈子轻后知后觉他上一条是订婚那晚发的,他不好意思地说:“我不太习惯发朋友圈,以后尽量多发让你们吃糖。”
几个男生笑哈哈。
“好好好!”
一段感情里的两个人家境差距太大,差的那一方会自卑,这是不可避免的,甭管多嘴硬多自信,最终都会在自卑的驱使下分开。
这点除了体现在家境上面,还有学历,消费观,世界观,人生观,以及颜值外形。
可是那场订婚宴上,顾知之跟京大校草站在一起,浑身上下都没有拘谨畏缩不自在的感觉。他根本想不到差距上面去,好像也不会自我消耗。
这种人,谁不想和他做朋友,很牛逼。
男生们一见到那位校草就打了个招呼,速度撤离。
陈子轻和谢浮买了电影票,等进场的途中说了在厕所被问鞋的细节,包括潮男疑似对他有兴趣。
谢浮拉下口罩,喝他的奶茶:“很常见的事。”
陈子轻小声说:“不想你被人当作|性||幻|想对象。”
谢浮轻描淡写:“这有什么,我只跟你做。”
陈子轻一个踉跄。
谢浮把口罩拉上去,模糊的声量让人浮想联翩,他说:“一辈子只跟你一个人做。”
陈子轻垂头喝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