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帘边咳嗽边装逼地抽烟:“老谢,你怎么把这玩意带身上?”
谢浮一笑:“我老婆怕我饿了胃不舒服,特地给我准备的小零食。”
孟一堃:“……”又秀。
季易燃把小半截芋头干握在掌中,放进口袋。
迟帘折腾了半个晚上的胃又隐隐疼了起来,他想跟谢浮要根芋头干尝尝,发现对方已经全部吃完了。
他是不是也该找个老婆。
性别女,符合他审美,最好是按照他老婆的样子长的,绝对比谢浮的那位好看一万倍。
不像谢浮的老婆,拿都拿不出手。
迟帘在微信上找了找漂亮妹妹,从头找到尾,没一个让他有点进去的冲动,都差了点味道,他回校再找。
吸烟区乌烟瘴气,谢浮咽摁灭指间烟头说:“我去下洗手间。”
包房里静悄悄的,陈子轻在皮沙发上昏睡,一件大衣盖在他身上,他一只手垂在沙发边沿,手指微蜷,无名指上一圈银色。
有细微声响从门口传来,直至沙发前。
季易燃俯视没丝毫知觉的人,他站立许久,弯腰去碰垂落的那只手,却在碰到皮肤的前一刻停住。
改成碰小臂,隔着衣物轻轻拖住,将这个人的手放进大衣里面。
“谢家不反对你和谢浮在一起,他们没偏见,不介意你的出身和家境条件,谢浮又对你好,你不会不幸福。” 起码目前是。
“你会不幸福吗,顾知之。”
季易燃心底的肮脏只停留了两秒就被他粉碎,不敢去碰,他又凝视一会,转身走了。
过了片刻,又有脚步声进包房,这回是迟帘,他没做什么,只是拧眉盯着看沙发上的人,好似是在盯路边的石头,小草,野花,随处可见不值一提,又好似是在盯别的什么罕见的东西。
迟帘把大衣里的左手拿出来,捏住食指打量。
他像是猛然从中邪状态里出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我操,我在干什么,我他妈在握发小老婆的手。”
“真他妈有毛病。”
迟帘做贼心虚地迅速把手塞进大衣里,他狠狠搓脸,脚步混乱地跑了出去。
……
谢浮在洗手间,手机上是包房的监控画面,他退出来,把微信背景换成他和爱人的订婚书。
再是微信的名字,改成——顾知之的老公。
接下来是头像,他放的是爱人满眼都是他的一幕,摄像抓拍得极好,邀功地发给他了,他包了大红包。
考虑到头像尺寸,方便不用放大就能看清爱人眼里的爱意,他截了适合的大小。
在这之后,谢浮抖着手点了一支香烟,他不快不慢地离开洗手间,回到包房,朝醉得不省人事的爱人脸上喷吐一口烟雾。
“真会给你老公惹麻烦。”
谢浮把烟掐了,脸埋进爱人的脖子里,唇在他温暖的皮肤上磨蹭:“不过没关系,这点麻烦不算什么,就当是情|趣了。”
爱人迷迷糊糊地说酒话。
他好整以暇地捞捞爱人下巴,凑近去听。
“老公……”
谢浮笑得愉悦:“老公在呢。”
“是不是要回去了啊……”
“是要回去了。”
谢浮去餐桌拿了一包新的湿纸巾拆开,一张张地擦着爱人被碰过的左手。
所有纸巾擦完,他吻了吻爱人擦通红冰凉的左手,从指尖一路往下吻,叼住无名指的戒指,在刺鼻的消毒气味里发出满意的叹息。
老婆,我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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