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的姿态。
迟帘半天都没说完后半句,孟一堃按捺不住地试探:“怎么样?”
“一看就是个笨比。”
孟一堃不动声色地放松面部肌肉:“成绩是不行,上的农大。”
说完就想抽自己,为什么要补充顾知之的信息。
幸好迟帘没当回事。
然而孟一堃没料到的是,视频结束后的这晚,迟帘给谢浮发微信:老谢,你真的不是被人下降头了?
谢浮:我在忙,手没空,你打视频或者电话。
迟帘打来视频,他看着画面里收拾书桌的发小:“你爸妈不带你去找大师,就那么任由你发神经?”
谢浮把几本电子信息专业的书籍放一起:“发什么神经,不过是先你们三个一步, 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意中人。”
迟帘:“……”
“兄弟, 你发那朋友圈,那配文,”他很委婉地说,“你以前可不这么恶心人。”
谢浮手上动作不停:“叫老婆就恶心人?”
“这件事本身不恶心,但是你叫的对象,他一个男的,还长那样……”
谢浮够到手机,他眯眼看视频里的迟帘,冷声道:“迟帘,我是你发小,你该尊重我和我的老婆。”
迟帘无声地发出两字:“我操。”
疯了。
老谢为了那个土包子,跟他甩脸了。
他决定不劝了也不吐槽了,老谢现阶段处于走火入魔期,等这个阶段过去,他到时候一定好好嘲上一番。
“你就这么出柜了。”迟帘在微信里聊过了,这会儿又重复,太过惊悚,“我想不通你怎么会被掰弯,你不是喜欢卡哇伊小萝莉妹妹吗?”
视频一黑,发小把手机扣在桌上,紧跟着是一声亲密无间的笑语:“老婆,你什么时候进房间的,怎么也不说话。”
迟帘把视频关掉,狂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谢浮这单脱的,惊天地泣鬼神,他还要把他老婆带进他们这个圈子,不会叫进小群吧?
迟帘希望不要,他不想小群里多个外人,那会很不爽。
没过两天,谢浮又发朋友圈。
【老婆送我的花】
配图是十九朵红玫瑰,摆在一个透明框里,玫瑰是心形。
还有一朵线勾的向日葵。
谢少的朋友圈除了一碗葱油面,剩下两条都是他老婆,大家习惯性地点赞祝99,私下里都在嘀咕,这么秀,真不怕秀黄了。
孟一堃:好看。
季易燃只是点了一个赞。
迟帘不知怎么既没点赞也没评论,他在纸花,看得时间好像有点长了,实际上是尤其长,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地指腹已经在屏幕地纸花上留下湿印,用眼过度干涩不适。
不就是纸花,有什么新鲜的,迟帘没再看谢浮的朋友圈。
公寓内,陈子轻刷到谢浮的朋友圈,对于他又要秀,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花是他为了感激谢浮对奶奶提供的医疗条件,送的礼物。
本来他是要在外面买的。
他在短视频里看到纸花,冷不丁地想起旧事,当初迟帘收到那朵纸玫瑰,很有可能会发在小群炫耀。
那谢浮看到了,就会在意。
他当初那么主动地追求迟帘,却没追过谢浮,他怎么会想不到谢浮不高兴的点。
不过点太多,不可能一下子都想到补上。
他这次只是把花补了。
数量上超了许多,折得他手酸,他还临时买了毛线勾了朵向日葵。
谢浮肯定知道向日葵的话语,因为接下来一个礼拜,他都像是吃了兴|奋|药,一做就是一夜。
陈子轻后悔勾向日癸了, 他该勾个葵花籽的。
当谢浮发第四条朋友圈, 又以“我老婆”开头的时候,孟一堃在教室后面跟季易燃聊微信,主要是开导工作,他担心季易燃被谢浮的秀恩爱给刺激到了,跑回国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孟一堃:迟帘跟顾知之分了以后,老谢才对顾知之有意思,他们二人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你这情况有点难以启齿,你惦记的不是和他分了的顾知之,是他老婆。
季易燃没回复。
孟一堃:朋友妻不可欺,我相信你懂,你喜欢就默默喜欢,别挖老谢墙脚,他的性情喜怒无常是我们都知道的事,别惹他,尤其是他乐此不疲沉浸式的当老婆奴期间。
季易燃还是没有回什么,哪怕一个符号,他也没正在输入。
孟一堃没偷偷摸摸地把手机放在桌底下打字,手机就在他桌上,他肆无忌惮地玩手机,根本不怕老教授把他轰出去。
孟一堃:老季,你真的别出手。
聊天框里只有孟老妈子在努力维系发小情。
孟一堃:你家跟集体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