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宽腰窄,手好看到没有人不喜欢,你让人一看就觉得是香的。”
谢浮的面上总算浮出了一丝像个正常人的表情,鄙夷。他捏玩具似的,捏眼前人的脸:“你的喜欢这么肤浅。”
“当然不是,”陈子轻毫不迟疑地把在笔记上记录的信息甩出来,“你擅于交际,语言组织能力很强,你学习厉害,很会辅导课业,讲题的思路能跟着听题人的水平变动,你讲一遍我就能听得懂,我非常非常的敬佩你。”
谢浮听到多荒谬的话一般:“我擅于交际?人一多我就想吐。”
“但我不能吐,那太没礼貌了。”他好像背负厚重的道德感,从不背德。
陈子轻眼皮一翻,很想破罐子破摔地把高考结束不久的某个事拎出来,大力丢到谢浮脸上,但他忍了,不到时候。
谢浮掐他脸的手撤开,低头在口袋摸出打火机:“继续说你喜欢我的理由。”
“我从你身上学到了很多,你对我来说亦师亦友,谢浮,你很好。”陈子轻看了看脚尖,“更深入的部分你没给我机会了解,你给我机会了,我才能知道。”
似乎合情合理,是一个完美的追求者,这也是一场感人肺腑的告白。
谢浮不甚在意的口吻:“谈恋爱有什么好处?”
陈子轻真挚无比地拿出诚意:“我们谈上了,所有你在意的,我都会给你。”
谢浮调笑:“我在意什么?”
陈子轻欲言又止,你在意的可多了,我没半包烟功夫说不完。
谢浮手中打火机敲在他肩头:“今年我在你身上投入的心思是多了些,你区别于其他人,仅此而已。”
陈子轻敛色一变,难道是他弄错了方向,高估了谢浮对他的想法?
不是,没高估。
陈子轻很快就从掌握的线索中沉着下来:“毕业那时候我说我要搞基,那不是假的,我真的要搞了,谢浮。”
谢浮拨开打火机盖帽,拇指一按,一簇火苗在他眼底跳跃,那火像能直通他心脏,他一边生疏地迎接心脏的灼热,一边淡声问:“是吗,那我是你搞基备选里的第几个?”
陈子轻不假思索:“你不是备选,你是首选。”
霎那间,楼顶这片空间的气流停止流动,一切静止,时空仿佛悄无声息地逆转,不知回到了哪个时代背景,又悄无声息地返回,什么都没带回来。
因为这是2021年,9月20号,发生在京市的故事。
陈子轻浑然不觉地流下了一滴泪。
谢浮接住了,他将指间的泪珠放入口中,舌尖掠过那点咸:“我和你搞基,见过你上一段感情的孟一堃跟季易燃知道了会怎么看我,他们会怀疑我挖发小墙脚, 或者我脑子被驴踢了, 和发小的前任搞在了一起,我的人品跟情商智商都会受损。”
陈子轻的心里还有点密密麻麻的酸楚没彻底消散,他恍惚地说:“你在乎他们的看法?”
谢浮反问:“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我不该在乎?”
没等陈子轻说话,谢浮就不快不慢地继续:“我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我做你男朋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不能生,我会绝后,而且我家,迟家,我们这两家的家长私下也会讨论。”
陈子轻听到前半句就想说谈个恋爱又不是结婚,怎么扯到后代身上那么久远的事,后半句如一根针戳进他额角,他骤然绷住:“那是……不谈吗?”
谢浮不答复。
陈子轻沮丧失落地拉下了嘴角:“你就当我没有上来过。”
“别站那么高了,很危险的。”陈子轻又说。
谢浮漠然睨视他的演技,在他慢慢吞吞地掉头时开口:“顾知之。”
陈子轻:“诶。”
有冰得吓人的指骨蹭上他面颊,他打了个冷战,汗毛在一瞬间竖了起来。谢浮刚才掐他的时候体温是正常偏高的,怎么一下就降了这么多。
陈子轻很快就不能思考了,因为谢浮变相地给了他回答。
“我现在就想尝尝你是什么滋味,如果你能和我的灵魂产生共鸣,带给我快活疯癫,让我为你失控抛开节制不分昼夜,哪怕有一秒什么都不想只想死在你身上,那我就和你谈你想要的,”
谢浮在他耳边吐气:“甜甜的恋爱。”
陈子轻被谢浮前面那番话里的强制要求震惊到了,呆呆站着。
谢浮笑起来,渐渐笑得站不住般弯腰靠上来,脑袋侧对他颈窝,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耳垂,叼住那块软肉磨在齿间。
“所以,做吗。”
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多等一秒都是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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