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拿出手机上网搜,估摸着可能性不小,因为富裕不止对应物质。
不过,谢浮的性情要真的不正常,他妈妈能不知道吗?那位谢夫人一点都不忧愁的样子。
陈子轻都要怀疑是自己想多了,谢浮没病,他只是不定时的青春期中二病疑难杂症而已,过了这个年龄段就会自愈。
毕竟这段时间谢浮给他补课都很正常。
穿过菜地就是湖泊。
这湖水是顺着三家后花园流淌往前的,别墅区每家都能欣赏湖景,搬个椅子放在湖边能坐上一天。
陈子轻看着清凌凌的湖面被风拨出涟漪,他想起来个之前纳闷的事,趁着这个机会问了出来:“阿姨,你们怎么会想到在这里落家,是风水好吗?”
“风水?我们家不信这个。”谢母回忆往事,“当年我跟谢浮他爸住在桥山区,我们都觉得住腻了想换个地方,谢浮一岁多点,小手指着房产杂志上一处说‘住住住’,我们就搬过来了。”
陈子轻:“……”
谢母端着胳膊说笑:“当时迟家已经住了半年多,我们搬来后很快和他们交好,过了半个月还是一个月,迟家右边那套别墅也有了主,从此我们三家做邻居,一做就是多年。”
陈子轻没想到就这么简单,毫无玄机。他不走心地说:“你们三家有缘,孩子一样大,一起上学,他们三人关系很铁,互相给出自己家里的防卫验证。”
谢母听到这就说:“这还是阿帘起的头,他小孩子心性,爱玩。”
陈子轻安静几秒,来一句:“你们想过以后搬家吗?”他真的很怕那种和抬头不见低头见差不了多少的局面。
“搬家?”谢母沉吟,“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陈子轻的脸部肌肉走向垮了下去,暂时不会是几个月吧,起码几年,那他做三分之二期间,三家是一定要排队排挨着了,绝对的死局,无招可解。
谢母眺望远方:“我跟谢浮他爸住哪儿都可以,将来谢浮谈了恋爱,有个家,他多半会出去住,反正都听他的,他是成年人,能做主,我们也给他自由选择的权利。”
陈子轻并没有感到轻松,他坐到湖边灰白石头上面,一声不吭地看着湖面树影。
谢母没打扰小辈思考人生。
风徐徐地吹过,陈子轻瑟缩了一下,他激灵起来,郑重地道歉:“阿姨,关于我之前和您儿子谢浮假谈恋爱这件事,很对不起骗了您。”
谢母眼角堆起细纹:“哎呀,没关系的,都过去了,我家谢浮后来跟我解释过,他是主动替你们当掩护的,我能理解你们的难处和做法。”
陈子轻更内疚了。
“那个,阿姨,您给我的见面礼,就那张卡,我不小心弄丢了。”他过这么久才想起这件事,不由得窘迫地挠挠脸,总不能说是迟帘吃醋掰断的吧。卡坏了,他没法还给谢家了。
哪知谢母说:“丢了啊,我今天重新给你补办一张。”
陈子轻慌忙站起来:“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阿姨,我是想……”
谢母打断他,很自然地说:“给你的就是你的了,毕竟当时我确实把你当我儿媳。”
陈子轻的嘴角轻微一抽。
随便吧,要补就补吧,补了他就给谢浮。他能支付自己的生活开支。
去年他玩青蛙吃豆子赢了迟帘,迟帘耍赖不兑现承诺用三次转账堵了他的嘴,共计三万四,后来他给迟帘折了朵纸玫瑰,迟帘转了九笔钱给他,金额太大,他不敢收。最后还是被迟帘闹着收了,十万出头。
两次加一起十几万块,基本没怎么用。
陈子轻透过谢家后花园的树丛缝隙,去看迟家后花园,他的耳边响起谢母的喊声,他望去。
谢母的语重心长:“小顾,虽然你跟阿帘那孩子阴差阳错没了两年的考验时间,但谈恋爱分手是常事,不要太纠结,顺其自然就好了。”
陈子轻回了个笑容:“我知道,谢谢阿姨开导我。”
下一刻他就托腮收了嘴边弧度:“我只是想不通,迟帘怎么会失忆。”
谢母露出斟酌的表情:“我早前问过他妈妈,说是他到国外突然心脏病发作,情况很危急下达了两次病危,他最终能活下来,是他的身体开启自我保护机制,去除一些记忆给心脏减掉负荷。”
陈子轻恍然,原来是这样。那他不能给迟想起他的机会,免得迟帘再次受伤。他绝对不可以在和迟帘再见时露出蛛丝马迹,他要全都藏起来,埋起来。
尽管他更希望和迟帘不再见,但那不现实,发小兼邻居怎么会断掉往来呢。
陈子轻甚至想,未来如果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他就动用道具药。那是他给自己留的活路。
他身为宿主,每次抽离和登入都由不了自己,能做的就是在任务期间赚取积分,当前世界用不到,下个世界也会用到,积分是万能的。哪怕主线任务最终失败,他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