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见他们想要的成长。
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陈子轻呢喃:“分手啊……”
“对,分手。”迟帘说,“我腻了。”
”可是……可是你从我家走的时候明明还……”
“顾知之,你懂不懂什么叫腻了?”迟帘一下不停顿,“腻了就是没新鲜劲了,我上一顿吃着觉得好吃的葱油面,下一顿一口都不想碰。”
迟帘一说完,手机就被没收了。
“下午动身,那边一切都安排好了,我陪你去,你爸过两天跟我们碰头。” 章女士说。
迟帘无视他爸有意见的眼神,两年只是他的缓兵之计,等他身体好了,视野开阔了心智更成熟了,爸妈这边稳定了,他就偷偷去找顾知之复合。
在他羽翼未满之前,他会让同在国外,离得近点的发小帮他看着顾知之,不准阿猫阿狗跟顾知之接近。
迟帘没有时间再完善他的守宝方案,他只能粗略地想到这点,他顾不上更多了,他只要顾知之。
“我要跟发小们告个别。” 迟帘看到走廊一头的保镖,面色一沉。
迟帘回家的时候,谢浮跟季易燃都在家里。
他在他们的帮助下摆脱保镖给对象打电话,这次没立刻被接通。
打第一遍才接。
“顾知之,是我,我用谢浮的手机给你打的电话,你听我说,先前的分手是假的,假分手。”
迟帘简短地透露了事情经过,适当地省去了点东西:“就是这样,我们先分手,你给我两年时间,我两年后去找你,我后半辈子都是你的。”
电话里很安静,连风声都没有,他的对象不在外面,是不是在被窝里哭?
迟帘争分夺秒地道歉,一遍遍地求他给自己一个承诺,不要让其他人走进心里的承诺。
这个时候,谢浮在地下室的通道里和人通话,用的是另一部手机。
“我给你争取了两年时间,接下来就看你的了。”章女士坐在车里,“阿姨祝你得偿所愿,希望你得到他的心,让他彻底忘掉我儿子。”
“那就借阿姨吉言。”谢浮微笑。
章女士已经没了收他做干儿子的念头,年纪如此小就有这城府,不符迟家的作风。
“视频你发给我们就算了,不该发给老人家。”她寒声。
“望阿姨体谅一下,你儿子跟他做的时候,我在门外,我受刺激一时失去理智,那不是我的本心。”谢浮叹息,“我本心是善良的,道德的。”
章女士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落下来,那两孩子竟然已经……
她竭力不失态:“阿帘是你发小,他有病在身,你真能狠得下心。”
谢浮俯视幽深的楼梯:“我也有病的,阿姨。”
章女士心底发怵。
“不说了,说了伤这么多年的邻居感情,到如今这地步,我无比虔诚地祝您心想事成,阖家欢乐。”谢浮谦逊有礼地送上祝福。
章女士挂掉,她目视前方车流,深深吸了口气,但愿她不会为今时今日的举动后悔。
迟帘这边跟陈子轻说好了,两人先分开,两年后再在一起。
陈子轻望着火盆里的炭火,等到迟帘去了国外,一切就都未定了。毕竟异地恋是很伤的。
一团火烧得再旺,终有熄灭的时间。
陈子轻想分得更彻底,而不是有个两年的缓冲,因为他一旦给迟帘两年,就要在这两年里不进行原主遗愿的三分之一。
他肯定是要结束一段,调整,才能开始第一段。
不能不结束就那么做。
陈子轻单手托住烤热的脸,可他已经答应了,他等迟帘两年,主要原因是——他不想在迟帘对他的喜欢可能最炽热的时候分手,迟帘的身体会扛不住。
那么可爱纯情的一个高中生,能不让他遭那个罪就不遭了吧。
陈子轻希望两年过去,迟帘在电话里跟他分手的一幕能变成真的,他希望迟帘把他这个初恋放在可回忆可不回忆的篮子里,将来遇到更好的人,前程似锦,顺遂平安。
“你要做心脏手术,治疗分离焦虑症。”陈子轻认真地叮嘱,“一开始肯定会不好受,你忍一忍,坚持下来,一定要听医生的话。”
迟帘红着眼笑:“知道了,啰嗦,保证还给你一个健康出色的男朋友。”
陈子轻撇嘴,你健康出色就好了。
“那我们怎么联系啊?”他烤着火问,“你到国外换新号码加我?”
迟帘没言语。
陈子轻明白了,看来他们不能联系。
“只能靠心灵感应了,顾知之,我们相爱,一定心有灵犀,我想你,你就打个喷嚏,你想我,我也打个喷嚏。”迟帘刚逗完就说,“假的,我跟老谢他们都能联系,到时候怎么会让你找不到我。”
陈子轻不觉得形势会是迟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