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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帘凝视认真做题的人,上限能到什么程度就到什么程度吧,学习差一些没关系,出门知道回来的路,认得清男朋友,买东西会亮出付款码就行。
这个时期班里大多都定下了保送国内外的学校,每天经营丰富的课外生活。
他们四个发小,两两一个国家。但都不在一个学校。
到了大学,似乎就是各奔东西的开始。
事实上却不会如此,除了孟一堃,剩下三个的家在一排,放假回来肯定要聚会,生分不了。
迟帘在小群里和他们讨论过留学的事,他们问他对象,他没瞒着,坦白在备考雅思。
当时谢浮跟季易燃都没回复,孟一堃问他,你对象能考得过?
他说能。
迟帘监督对象写完作业,握着他的手拿笔修改,在他把易错题写错时打他手心,写对会亲他。
对的多错的少,所以他们亲在了一块儿。
陈子轻本来跟迟帘各坐各的椅子,亲着亲着就坐到了他的腿上。
迟帘握住他戴红绳的脚:“你舔我小虎牙。”
陈子轻舔了。
迟帘目光炽烈:“再舔一下。”
陈子轻舔了很多下。
迟帘把他往上抱了抱,窝在他怀里:“谈了几个月,怎么像几辈子那么长。”
陈子轻说:“每天都很充实。”
迟帘嫌毛衣蹭脸不舒服,就把他毛衣撩上去,贴着他里面的衬衫:“别人也是这样?”
陈子轻想了想:“第一阶段会的吧。”
“什么叫第一阶段,这话我不喜欢听,我们永远都这样。”迟帘从他毛衣里露出脑袋,“顾知之,我还没在所有账号公开你。”
陈子轻心头一跳:“你别发疯。”
迟帘不爱听“疯”这个字,他正常人,怎么会跟“疯”牵扯上。
“我还不是怕你多想。”迟帘再次回到他毛衣里,不太清晰的声音传了出来。
陈子轻立刻表明自己的态度:“我不会多想的,我们还是学生,不能那么高调。”
迟帘沉默了会:“我想给你名分。”
陈子轻两条腿垂在迟帘的椅子两边,双手楼在他脖子上面:“你不是给了吗?”
迟帘圈着他:“只是在发小们面前给了。”
陈子轻说:“那也是给。”
迟帘闷声闷气:“现在你跟老谢是情侣。”
陈子轻咳嗽:“……假扮的啦。”
“那我也不舒服。”迟帘心里堵得慌,这是他的禁区,平时能不碰就不碰,他突发奇想地说,“我们把微信头像换成情头。”
迟帘速度地上网找满意的情头。
陈子轻迟疑,他的微信上没有迟帘的朋友们,只有阿蒙,迟帘,和那两个茶语的男同学。
被那两人发现他跟迟帘用情头不太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陈子轻不让迟帘换情头,迟帘发脾气,陈子轻哄了很久才把他哄好。
陈子轻在迟帘的安排下考过了雅思,他没问迟帘然后呢,走一步看一步。
谢浮爸妈好像任由孩子自由发展恋情,并不时常叫他过去吃饭,不会把迟帘逼到悬崖边。关于他跟谢浮“谈对象”,另一个邻居季家不知情。
一月,高校在京市体育馆举办冬季篮球赛。
前面的球赛陈子轻都没去看,直到冠亚军争夺赛,一中是其中一支球队。
这时王研的第一遗愿早就已经完成了,她的名字旁边没了字,只剩下“王研”两个字,陈子轻完全可以不管,但他还是打算亲眼目睹王放在球场上打球。
迟帘带陈子轻去了,谢浮这个假男朋友也在。
因为谢浮的爸妈也来支持季家小子。
一中来了很多学生,孟一堃坐在谢浮跟迟帘中间,手里是一中篮球队的队旗,纯看球的。
爱慕季易燃为他打气的声音很大,快要把球场的屋顶掀翻了。
“我去,阿帘,校花不是你的追求者吗,怎么成老季的粉丝了?”孟一堃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现象,他急切地和发小分享,一扭头眼珠都要掉下来。
谢浮他妈拉着顾知之的手,像婆婆对着满意的儿媳。
孟一堃飞快地看向迟帘跟谢浮,他们都没什么异样,这反常让他不会思考了,他赶紧在微信上私聊他们,得出了一个爆炸性的事情。
他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季易燃还蒙在鼓里。
顾知之那家伙牛逼,校草是他真男朋友,学生会长是他假男朋友。
迟帘察觉到孟一堃的视线,他眼神询问。
孟一堃把头一撇。
陈子轻莫名其妙,他挥小旗子加入呐喊的队伍:“一中加油,一种必胜!”
迟帘又醋上了,不开心地给他发信息: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