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优质男性追求,他一开始肯定是拒绝的,但是烈女怕缠郎,真心换真情,他总有一天会再次打开怀抱,你的一切都会被别人继承,”
姑姑看见侄子捂住心口弯腰,像在承受挖心之痛,她懊悔地跺跺脚:“阿帘,姑姑说的都是漫画里的内容,不是真的。”
迟帘满身冷汗地喘着气,眼睛猝然亮得吓人,他有心脏病,这不就是他的筹码?
姑姑从他的神态中猜到他的想法,脸色一变:“胡闹!”
迟帘眼下盛满浑然不觉的偏执:“我反正不能没有顾知之。”
姑姑既震惊又担忧:“阿帘,你们还小。”
迟帘咬牙忍着不发火:“怎么, 姑姑看的漫画里没有好结局的初恋?”
姑姑眼神躲闪, 还真没有,初恋不都是用来怀恋的吗,她没说出来打击侄子,只是感慨万千:“你还记不记得暑假在我那儿,我说你们一黑一白很般配,你是怎么看待他的?”
迟帘被打脸无话可说,暑假的时候他是直男,现在他都弯成顾知之的形状了。
姑姑是想暗示侄子,世事多变,你曾经不待见的人,后来成了你的心上人,再后来也能成为你人生中某个想不起名字的过客。
显然侄子没领会到她的意思。
姑姑听着动静转头:“快把你耷拉的脸提上去,小顾来找我们了。”
迟帘调整心态:“他主要是找我,他离不开我。”
姑姑:“……”牙酸。
迟帘快步迎上陈子轻,拉住他的手,在他受惊地要挣开时说:“姑姑知道了。”
陈子轻吸气:“你说的吗?”
“没跟你报备,我敢说?”迟帘扣进对象的指缝,“她看出来的。”
陈子轻发现姑姑对他挤眉弄眼,他没有感到开心。
等他跟迟帘的两个发小谈上,她知道了,会不会觉得自己曾经磕过的这口饭,变成了一堆苍蝇粪。
一定会的吧。
……
三人回到屋里,姑姑想起个事,要看侄子的手机。
迟帘猜到是屏保,他不给看。
“屏保不是抽长鞭的猫女了吧。”姑姑笑眯眯,“我猜猜是什么,合照不至于,不敢那么高调,那就是代表性取向的图片。”
她马上说,“彩虹?”
迟帘一瞪:“人才。”
陈子轻也是佩服的眼神。
姑姑哼着歌对他们摆摆手:“我上楼洗洗睡了,两位小朋友做个好梦。”
楼梯上的脚步声逐渐模糊,陈子轻就对迟帘说:“你也上去吧。”
迟帘不爽:“她都发现了,我们还要装模做样的分开睡?”
“当然要啊。”陈子轻说。
迟帘铁青着脸跟他僵持:“我不。”
陈子轻拿迟帘没办法,只能给他奖励:“你不是想要我帮你这个。”
没直接说出来,陈子轻用手势表达了后两个字,他五指几乎握在一起,往下一落,再往上一举。
迟帘又羞又怒,他把一根食指戳进陈子轻握手留下的缝隙里:“顾知之你瞧不起谁,老子是这么细吗,这他妈是小草还是小葱?”
陈子轻:“……这是重点吗?”
“这怎么不是,”迟帘猛然意识到自己不能丢了西瓜捡了芝麻,他改口,“这不是重点。”
“我现在上楼,你最好说到做到。”迟帘在陈子轻的耳朵上用力吻了吻,迈着胜利的步伐去楼梯口,背后响起声音,跟他说,“晚安。”
他一顿,顾知之每天都和他说晚安,一天不漏,以后哪天不说了,他怎么睡得着。
顾知之根本不是想要他身子和他的爱情,是想要他的命。
要就要吧,反正他会讨回来,他从不吃亏。
迟帘进卧室在小群里发语音:我姑姑要在我家待一个星期,你们哪天凑齐上门吃饭?
他倒在床对面的塌上,脑袋搭在床尾又发一条:她一眼就看出我跟顾知之在谈恋爱。
小群三人,只有孟一堃回:不是搞基吗?
迟帘:搞基是口语,谈恋爱是书面用语,懂不懂。
迟帘:我姑姑神了,没什么能逃过她的法眼。
他刚发过去就看到谢浮发的信息。
谢浮:阿帘,我最近要去亲戚家住就不去了,下次有机会再给你姑姑赔个不是。
再是季易燃的信息,比较短。
季易燃:我要集训。
那两人就住在隔壁却来不了,孟一堃倒是来了,他失恋也被姑姑瞧了出来,让他静等花开。
他一大老爷们哽咽住了,说他不是花,是草。
姑姑把他的酒换成水:“一中的学生,不至于连那句都理解不了,断肠人在天涯啊,可怜孩子。”
“……” 孟一堃要流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