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亲亲你吗?”
“不要!”迟帘像娇羞的小媳妇,从齿间挤出了两个字。
陈子轻就没亲,他让迟帘靠在他怀里。
迟帘高那么多,靠得很是别扭难受,却没离开,他一会想睡一会又惊醒反复横跳,神经都要衰弱了,昨晚的视频给他造成了不可修复的损伤,是他的终身阴影。
希望老季那边赶快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管是投胎还是灰飞烟灭,都麻利儿的。
季易燃的学业不紧张,因此才有精力对付队里的事,队友的事。那晚在大邱家看到有人跳楼的女生是他一个队友的女朋友,不是一中学生,是个社会上的人。
队友带他去一家超市,他在那里见到了那个女生,对方在收银台上班,样子憔悴,眼神涣散气色很差。
他们在超市外面等了一会,女生抽空出来给他们送水。
“老婆,我队长想问你个问题。”队友搂住她的腰,和她站在一起。
“问什么,是你问过的那个问题吗?我说了啊,你转告我的答案不就好了吗?”
女生的情绪有一点激动,但在可控的范围内,她摸着脸边发丝别到耳后,“季队长,你问吧。”
季易燃拧开水灌进去一口,比同龄人要凸显的喉结上下一滚:“跳楼的,是什么性别?”
女生的脸上露出“果然又是这个问题”的厌烦抵触,她考虑到这次问的人是她男朋友的队长,就给足了面子,耐心地说:“太快了,我没有注意到。”
季易燃一语不发,队友清楚他有多费心多劳累,就替他多问了句:“长头发短头发也没……”
女生的情绪彻底失控,她崩溃地大叫:“都说了没有注意到了!还要我怎样啊!是听不懂人话吗,到底烦不烦!为什么都要问我,一个个的全跑来问我,同样的问题一直问,你们是审犯人吗,烦不烦烦不烦!”
季易燃漠然地拎着水。
队友忙安抚女朋友,对他投去抱歉的眼神。
季易燃没有发怒,他的情感系统像是萎缩发育不良,即便有波动,也只会表面化地摊在脸上流于动作中,很难牵动他的心神。
“是不是女的?”季易燃问。
那女生保持着哭叫的动态却没发出声音,她停滞了片刻,如梦初醒般打了个哆嗦:“好像,好像是……”
“是,是是是,就是女的,就是女的!”她紧扣住双手,重复地念着。
季易燃再问:“衣着,发型,身形之类,能不能提供一个?”
女生白着脸想了想,她用力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别问了,我不想去回忆,我都强迫自己忘了。”
“不行,我不能不回忆,只有找到鬼,”那个字她没发声,只用的口型,她颤抖着说,“只有找到了,我才能睡个好觉,我要疯了。”
她这样的精神状况,依旧知道事情轻重要害。
“我再想想,我努力想想,我好害怕,我不想死,电影里都是一伙人遇到这种事,从第一个开始,所有人都逃不掉,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连只蚂蚁都不踩,我只是陪男朋友去参加队友的生日会,我特地调班去的,呜呜……”
季易燃退开点,让队友哄女朋友。
“我不是跟你说我队长在查吗,他家里很有钱,还有权,你不知道他爸是谁,我不方便说,是个大人物,他当天也去了,要是真的一个都跑不了,他家里能不管?他可是独生子,独苗苗。”队友丝毫没有在队里的粗鲁嗓门,轻声细语得很,“只要他家里管,我们就不会有事,你别自己吓自己,先把鼻涕擦不擦,不怕不怕,真要是跑不掉,不还有我吗,我陪着你。”
“你陪我有什么用,我不想死,“女生对着他手里的纸巾冲鼻涕,猩红的眼不正常地转动,“下一个可能就是我了,我看到她了,她会找我的,怎么办,我已经没办法睡觉了,大蒜糯米盐,网上搜的我都用了,对了还有童子尿,你,你弄点给我。”
“我,呃……”
“你不是处男了吗?你他妈连基本的嫁妆都没有了还想跟我在一起?分手!现在就分手!”
“童子尿只限于10岁以下的小孩,我都成年了啊老婆。”
“你放屁,没办过事的都算童子。”
“我怎么放屁了,我们队里有人想让大邱喝童子尿驱邪,我队长就是那么说的,还能有假吗,他知识覆盖面很广的,什么都知道,不信你查查。”
女生立刻掏手机上网搜,发现是自己错了,她就又回到对鬼魂的恐惧上面:“我肯定被标记了,只是我感觉不到。”
潜意识里怀疑是自己吓自己,但她不敢信,她坚定电影来源于现实生活,鬼会群攻,不放过一个。
“别哭了别哭了,队长请天师去医院给大邱做法画符了,都在想办法驱不干净的东西,现在你的作用非常大,你很关键,你是有使命在身上的,我们大家都要指望你,所以我们才总是问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