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哭着说,“我明年也毕业了,我这伤,毕业前怕是都回不到球场上了,就算回去了也不是原来的水平了……我再也不可能……”
季易燃挂了,他回到餐厅,目光走了一圈,循着水声去厨房。
陈子轻在洗葡萄,他见是季易燃,赶紧喊:“迟帘!”
“喊什么。”迟帘走到厨房门边,往门框上一靠,“老季,你有话要对他说?”
季易燃低声:“嗯。”
“那你现在说吧。”迟帘奇怪发小会对顾知之说什么,“他没我在场不行,特粘我。”
季易燃面朝水池边的人:“加个微信,队里再有邪祟,我会找你请教。”
又没停顿。
“还有那东西?”迟帘阔步靠近水池,校园总会跟怪谈挂钩,一中也不例外,他快毕业了,没遇到过就等于没有。
陈子轻被身后的迟帘撞得磕上水池,又被他及时向后一捞,紧紧贴上了。
迟帘小腹紧绷,他面上故作淡定:“老季想加你微信,那就加一个。”
陈子轻慢吞吞地擦掉手上的水,慢吞吞地把手伸进兜里拿手机,他的举止透出不情愿的意思,源自有男朋友要跟同性保持距离的分寸感。
迟帘起初还觉得顾知之挺会自编自导,他的脑中冷不丁地窜出女朋友的闺蜜加自己男朋友的行为,很他妈不妥。
我操,我为什么代入女朋友,还把老季按在闺蜜的位置。
“算了算,别加了。” 迟帘扣住身前人的手腕,“老季,有事你找我,反正他二十四小时都和我在一起。”
季易燃抿唇:“好。”
陈子轻画符的时候,迟帘在跟季易燃打游戏。
就在他房里打,迟帘躺他床上,季易燃坐在床边的地上,两人没开麦。
陈子轻画符一气呵成,整个过程不掺杂一丝杂念,这项手艺没有隔一个或者几个世界,是连着的,所以才会这么熟悉。
他画符时仿佛变了个人,有既跌宕起伏又温馨安宁的故事感在他身上呈现,他穿过漫长的岁月坐在书桌前的台灯下,一手按黄纸,一手持毛笔,闭气念咒。
明明穿着睡衣脚踩拖鞋,衣领一处更是揉乱发皱,却显得神秘,厚重,引人挖掘,拆封。
就这么从放在人群里找都找不到,变成人群里的焦点。
床上的迟帘坐起来,不满道:“老季,你怎么回事,你的大怎么又放空了。”
第二次了,从来没有过的事。
“游戏还能不能打了,不能打就,”迟帘的火气一凝,他古怪道,“你在看什么?”
迟帘下床坐到地上,从季易燃的角度,找他的视线。
“我看看是什么让你这么入迷,把魂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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