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错的。”大邱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就算他记岔了,黄符在他整理衣物过程中掉地上了,但黄符不是普通的白纸,谁见到了都不会不当回事。即便是学校打扫卫生的阿姨。
季易燃若有所思地吐出一句:“会不会,不是落在哪了,是被人偷了?”
“谁会偷符?”
大邱问完就狠狠抽了一口气,当然是和他一样撞邪的人。他的呼吸急促起来:“队里还有其他人像我这样……”
季易燃思索:“目前,没听说。”
“没听说不一定就没有,可能是瞒着了,不敢说,就像那晚去我家的一伙人,他们也不会对外议论的,这种事,谁说都晦气,怕对自己不好。”大邱陷入空滞状态。
“我会留意。”季易燃看手机上的时间,准备回校。
大邱张了张嘴:“队长,对不起,符的事,不是我不信任你,是我糊涂心存侥幸,”
季易燃的话语里没什么温度:“不重要。”
大邱转着眼珠看他往外走:“你给我的那三张符,跟我今天用的是出自同一个大师之手,还是更高级?”
季易燃打开门:“不确定。”
大邱自言自语:“要是更高级,那偷走符的人就能摆脱了……”
季易燃迈步离开。
病房做法驱鬼一事,只有季易燃跟孟一堃两个外行目睹了全程。
季易燃没与人讨论,孟一堃倒是在晚上把那段视频发到了微信群里,不是班级群,也不是家族群,只是他们兄弟几个的小群,说明他哪怕急着想分享这个爆炸性现象,却还是有所控制,谨慎地考虑过的。
孟一堃没说是什么视频,迟帘手快地点开了。
视频刚开始他就猜到了内容,但他好奇,他试探地问孟一堃,有没有拍到什么灵异的东西。
孟一堃:道士做法。
迟帘的面部肌肉走向瞬间舒缓下来,原来只是做法,那可以看看。他趴在桌上高举手机:“顾知之,过来看好玩的视频。”
陈子轻在跟阿蒙发信息,随口回应:“就来。”
迟帘催促:“快点儿行不行,你在考察期一点觉悟都没有,这还怎么通过,”
“来了来了。”陈子轻一路小跑着到他跟前,“我来了,好玩的视频在哪,我陪你看。”
“什么叫你陪我看,是我不吃独食。”迟帘把视频的进度条拖到起点,他往后坐了坐靠着椅背,眯眼看了起来。
陈子轻一只手搭在他椅背上,站他旁边看。
视频里出现符纸自燃的时候,迟帘的背脊离开椅背,身体前倾凑近手机:“这真不是特效?”
“不是吧。”陈子轻说。
符烧完了也没出现诡异画面。迟帘翘腿支头:“你在网上有没有学这种?”
“学了。”
“那你学得还挺多。”迟帘煞有其事,“顾大师,你对风水有研究吗,帮我看看我家的风水影不影响我的学习,财运,姻缘,以及寿命。”
陈子轻端起马克杯喝水:“风水这块我不行。”
迟帘忍俊不禁,说得就好像别的方面能行一样。他的视线落在陈子轻的马克杯上,欲要伸手去拿过来,余光冷不防地捕捉到什么,等等,刚才视频里怎么好像闪过一道人影?
错觉吧,操,肯定是错觉。
正当迟帘要问身旁人发没发现的时候,进度条已经走到底的视频里,一张披头散发的人脸突然凑上来,放大,贴在镜头上。
“我操!”
迟帘抓起手机砸了出去。
手机被砸到墙上,摔裂了,就像迟帘的理性,他面色惨白疑似魂飞魄散。
陈子轻吓一跳,视频有问题吗?他没看到。
似乎传视频的孟一堃也不清楚,只有迟帘见到了,那么倒霉。
陈子轻的思绪被腰上的勒劲打散,迟帘把脸埋他肚子上,露在衣领外的一截白皙后颈冰凉凉的:“顾知之,视频里有鬼影,是个女的,头发挡在脸前面凑到镜头前,都快贴我脸上,对着我吹气了。”
“我没看见。”陈子轻实话实说。缠上篮球队队员的是女鬼啊,到现在都跟他的遗愿清单没关系。
迟帘咒骂:“孟一堃那傻逼害我。”
“他不会拿这种事做恶作剧的。”陈子轻碰了碰迟帘的发丝,见他没挣扎,就把手放了上去,摸一下他的头发。
“你还替他说话,我都要不行了。”迟帘浑身发抖,“我今晚不能一个人睡。”
陈子轻说:“那你和我睡吧。”
迟帘是真的吓到了,他洗漱都让陈子轻站旁边。
陈子轻全程陪同。
直到迟帘洗澡,他天人交战片刻,做了决定:“你在玻璃门外面陪我,不准走。”
陈子轻顺着他:“好,我不走。”
迟帘神经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