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事要忙。”
“你倒是会替他说话。”谢浮轻笑,“解语花转世。”
陈子轻笑不出来。
谢浮友善道:“要我去厨房给你拿冰袋?”
陈子轻委婉地拒绝:“不麻烦谢同学了,我自己可以的。”
谢浮挑眉:“自强自立。”
陈子轻:“……”这人怎么几个字就能把他噎得上气不接下气,能不能快点走。
“阿帘的手机。”谢浮摊手,掌心躺着部黑色手机。
陈子轻去拿,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他皮肉,立刻就蜷起手指抓走手机:“我会转交给迟同学的。”
“这不是能正常说话吗。”谢浮撕开一包纸巾擦擦手,转身离开了。
陈子轻半天才翻了个白眼,他把迟帘的手机踹在自己空着的那边口袋,拨开袋子检查里面的书,都在,今晚就开始复习高一课本。
然而教材太难了,他吃力地啃了又啃,只啃进去一点知识,接下来的高二生活让他两眼一黑,万幸的是,原主没有要他考出什么名次的遗愿。
高一的主科就耗尽陈子轻的脑细胞,他在家边养脚脖子的扭伤边梳理知识点,被逼无奈地抄下来几道难题上楼去找迟帘。
快开学了,迟帘丝毫不紧迫,他躺在床上看电影,房门敲了好一会才去开。
陈子轻用夹子音说:“我打扰到哥哥了吗?我好自责。”
迟帘看他这张逼脸。
陈子轻会意地后退点,举起草稿纸:“这几题我都不会。”
“手机。”迟帘伸手。
陈子轻不明所以地掏出来递给他:“怎么了啊,我的手机出问题了吗,我没设置屏锁。”
迟帘已经划开了屏幕,他在手机上捣鼓了什么,还给陈子轻:“滚蛋。”
陈子轻发现手机上多了个新软件,解题的,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抱着手机走了。
过了会,陈子轻又来敲门:“不行啊,软件上只能解说30秒。”
迟帘房门都没关,料到他会折返,躺床上骂他:“开个会员会死?”
“会员只有包年的,一年两百多。”陈子轻说,“我开了,不一定就能用到……”
迟帘抄起被子蒙住头。
“有的题扫不出来,我上网搜了,这种现象可不少……”
“你是唐僧吗,叨叨叨个没完!”迟帘掀开被子瞪他,“还愣着干什么,纸笔!”
陈子轻立刻拿着纸笔进房间,双手捧着递到他面前。
迟帘用床当桌子,弯腰在纸上解题,一双眼黑亮,神态认真专心。
陈子轻努力跟上迟帘腾云驾雾似的思路,学习好的人都有智慧的光环,很有魅力。
迟帘停笔抬头:“听懂了吗?”
陈子轻欲言又止。
迟帘把脚踩到他膝盖上面:“顾知之,你要是敢说自己没听懂,我死给你看。”
陈子轻弱弱地说:“你先别死。”
迟帘作势要去跳楼,陈子轻赶紧抱住他的腰,他从头到脚如遭雷劈,里外焦糊,头发丝翘起来冒烟。
……
陈子轻被赶出去,房门在他背后大力甩上,纸笔都在房里没带出来,他靠着门蹲下来回想迟帘讲了什么,手不时在地上复盘。
好几道题呢,迟帘只讲了一道。
陈子轻把手伸到后面,砰砰拍了两下:“迟同学。”
迟帘躲在被窝里,老子被抱腰了。
先拉他的手,在他胸上作画,后抱他腰,下次是不是就要亲他嘴了,顾知之那个死基佬真可怕,目标明确,一有点机会就狠准地下手。
他是死的吗,顾知之想亲他,他就让对方亲?他不会跑?
迟帘翻身抱住被子,老子为什么要跑,一脚就给踹趴下了,跑个鬼跑。
房门又没敲了,迟帘怒气冲冲地跳下床,披着被子去开门,他的手摸到门把手,顿了顿才下了多大的决心,慢慢拧开。
陈子轻坐在地上仰头:“你高一的物理笔记还在的吧,可以借我看吗,拜托拜托。”
迟帘俯视抱过他的腰,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的黑蛋:“你好好说话,我就借你。”
陈子轻爬起来,郑重切诚恳地说:“迟同学,我想借你高一的物理笔记一用,能不能请你帮我这个忙。”
迟帘高傲地抬着下巴:“老子从不记笔记。”
陈子轻急了:“那你上次还说学校多的是人惦记你的笔记。”
迟帘不屑:“我不能胡扯?”
陈子轻:“……”
迟帘拢了拢仿佛有物理防护作用的被子,额发被压下来几缕,眉眼嚣张轻狂:“怎么,不服,咬我啊。”
陈子轻嘴一撇:“幼稚鬼。”
迟帘像受到了多大的羞辱,抖着手指向他,指尖虚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