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
管琼同样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拉着陈子轻一起贴着墙壁,缓缓地向着屋门移去。
“啪嗒!”供桌上的一只烛台忽然坠地,鬼奎抬头,对着两人发出了尖锐的嘶叫,陈子轻在瞬间冲到临界点的求生欲之下捂住耳朵,感到一阵头痛欲裂。
而一旁的管琼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丝,竟是连捂耳朵都忘了。
"大师姐?"陈子轻推了推呆滞的管琼。
管琼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掩饰心里的慌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沉静: “我们恐怕没法偷摸走掉了。"
她看向那她当主心骨完全依赖她的小师弟,眼神一厉:"一会打起来,你就赶紧跑。"
陈子轻张了张嘴,果断拒绝: “我不走。”
"住口!我……我……我是大师姐,听我的!”管琼声线紧绷微颤,她转瞬便坚定道, “我是大师姐,你必须听我的。"
"大师姐
一声恐怖的怪叫传来,鬼奎一脚踩碎了供桌,向着两人飞扑过来。"走!"管琼向外一推陈子轻,随手就甩出了一张纸符。"嘭!"
纸符一碰到鬼奎的身体,仅仅只是亮了一下,便烧作了飞灰,丝毫不起作用。
又是一把纸符丢出,然后管琼就头也不回地翻滚向一边。
"轰!"
一把纸符终于减缓了鬼奎的速度,管琼躲开了这一击,奎鬼扑在了地面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大坑,翻飞的尘土裹带的冲力撞倒了棺材,尸体从里面滚了出来。
管琼脸色刷白,她飞快起身,从袖子里抽出了一张黄纸,飞
快地叠了起来,她叠纸的速度非常快,可她要叠的东西太复杂了,许久都没完成。
眼看鬼奎再次逼近,管琼感觉自己真的要哭了,可一想到小师弟还在远处看着,她又忍住了。
“嘭!嘭!嘭!”
就在鬼奎逼到她面前的时候,几道纸符飞来,砸在了鬼奎的身上,化作了几团火光,这是陈子轻出手了,他的手里又拿出了几张新纸符。
"大师姐,你再叠快点啊!"陈子轻焦急大喊。他的脑中浮现出原主来义庄的前两年常吓尿裤子,魏之恕不比原主好到哪里去,只有他们的大师姐,她当时明明也是小孩,却丝毫不怕。
还有曾经出现过一次尸变,原主和魏之恕都吓瘫了,他们的师傅一边臂间夹一个,大师姐稳如泰山。
而陈子轻眼前见到的是,处在惊慌中的大师姐。原来她也怕鬼,她也害怕啊。
要不是今晚这事,陈子轻怕是和原主一样,永远都不知道。陈子轻把邢剪睡前教他叠的符全扔了出去。
鬼奎愤怒地扑向陈子轻之际,管琼手里的东西终于叠完了,这是一把由黄纸叠成的小剑,形状很是逼真。
“灵!”
管琼咬破指尖,点在了纸剑上。她向着鬼奎一甩纸剑,纸剑的速度并不快,慢悠悠的,当碰倒鬼奎身体的时候,竟然没入了鬼奎的体内。
鬼奎发出痛苦的哀嚎,它疯狂地在屋内乱撞,而就在这时,管琼的第二把纸剑也叠好了。
"唰!"第二把纸剑飞出,再次成功没入鬼奎体内。
这时鬼奎也不再挣扎,而是蹲在原地剧烈颤抖起来。
正当陈子轻以为收尾了的时候,鬼奎倏地站得笔直,它的头颅啪地低下去,头发垂在前面拖出虚影。
这是要放大招的节奏。
陈子轻后背都湿了,他没法用积分买驱鬼小道具,只能在身上乱摸,试图再摸出点符纸,耳边有细微的碎碎念,是管琼在自言自语,确切来说是自我催眠。
几个瞬息后,陈子轻听了个大概,小声安抚道: "大师姐,你也可以害怕的。"管琼的身子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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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拍她绷成一张弓的单薄背脊: "可以怕的,大师姐也可以怕。"
“你不要安慰我,我不可能怕,”管琼发现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她一把扯下脖子上的小佛像,强行塞进他手里: "你攥着。"
"大师姐会护你周全。"
话音未落,鬼奎就猛然骑到管琼的脖子上面,漆黑尖锐的十指盖住她的脸。
两根拇指朝她的双眼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