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原。梅夫人还是换我一声孙班主为好。”
“称呼而已,何必在意,孙郎你带戏班来乡里,不就是为了我。”"梅夫人误会了。"
"好好好,是我误会了,你不想认那便不认,我记你过去救我的恩情,也记你在山野照看我的那段日子,当真是快活自在。"
"望梅夫人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要做不合时宜的事,说不合适宜的话。"
"孙郎,我不敢奢想了,我只有一个心愿,你在张家住的这几日能不能多和我见见面,等你一走,我们今生只怕是再难相见。"
陈子轻没想到孙班主跟那个梅夫人是旧相识,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不过,孙班主一副嘴上拒绝,身体不拒绝不主动的样子,挺像是在故意玩暧|昧,吊得梅夫人脱不了钩。
陈子轻摇摇头,有可能是他想多了吧,他在感情上毕竟是个新人,哪懂得了.…
活跃的脑细胞忽然像被按下了暂停键,脑子里陷入空白。
陈子轻的呼吸有点乱,他是感情新手吗?他不是。储存在苍蝇柜里的上个任务感情线就是证据。“你听到什么了?”
耳边一热,陈子轻闻声摇头: “没听到啊,隔这么远。”
魏之恕审视暗中的少年,按理说,这个距离确实听不见,他压下了心头的疑虑。等那对男女离开,他们就从假山里出来,继续走。
陈子轻嘀嘀咕咕:“先不说孙班主顾不顾得上我,戏班子进张家时,老管事核对过人数,排查的时候会发现少了一个,我怕我连累戏班里的人。"
魏之恕握着他的手肘,煞有其事道: “张家识破你的假杂役身份,当场抓个现行,不但你插翅难飞
,戏班子也照样吃不了兜着走。"
陈子轻眉头打结。
“我说什么你都信。看皮影戏里的那群人目睹了小妾的死状,吓昏吓哭吓瘫的不知多少,戏班的小杂役吓坏了乱跑,不知掉哪去了不是很正常,谁大动干戈的找你。"
陈子轻磕绊着走: “我能掉哪?”
全程高度警惕的魏之恕敏锐地发现了什么,他带小师弟藏在一颗老树后。
不知是张家谁住的院子,风里有股形容不出来的怪味,陈子轻隔着面巾吸了几口气,他尚未猜出怪味的由来,就见到一个家仆扛着什么走到井边,往井里一丢,动作自然又熟练。
魏之恕凉凉道: “看到没,就掉那里。”
陈子轻的眼皮狠狠一抽: "把活人丢井里了?!"
“都僵尸了,还活人呢。”魏之恕说, "大户人家的下人,很容易无声无息的消失。"陈子轻脸色不好,古代有钱人也草菅人命,跟电视里一样。
“别看了,死的活的你都救不了。”魏之恕强行拖走异想天开的小师弟, “张家有个库房,里面肯定全是珍稀药材,我待会抓个人逼他给我们带路,我们去库房捞些药材,这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陈子轻没想到这层上面去,张家做药材生意的,确实会有珍品。他说: “治病要先问诊,咱没药方。"
魏之恕拍胸口,似乎是有备而来。
陈子轻见魏之恕已经在守株待兔等落单家仆了,他犹豫着发表自己的想法:"二师兄,咱还是不去了吧,那是盗啊,万一被逮到送官,师傅都保不了。"
魏之恕呵笑: “你三番两次诞骗二师兄,答应了的事迟迟不做,二师兄难堪自卑的日子一天也过不下去了,只能偷鸡摸狗铤而走险。"
陈子轻斜眼,我昨晚睡得迷迷糊糊的,看到你坐在椅子上抓鸡了,你别不是偷偷行了,还在糊弄我吧。
余光瞄到一个落单家仆由远及近,陈子轻赶忙对魏之恕道: "给你买给你买,明儿就买!""二师兄,我们得快点,晚了就不好走了。"
陈子轻抓着魏之恕,任由他反过来捞着自己一路挑犄角者旯走。
r /&a;gt;后门不是一般远,陈子轻边走边抱有一丝幻想,我的二师兄会飞檐走壁吗?【他只是个义庄伙计。】
ok.
陈子轻跟魏之恕有惊无险地溜出张家,带着一身冷汗回到义庄。魏之恕叫住直往屋里奔的小师弟: "崔昭,你先去师傅那屋报个平安。"
陈子轻的脚步停了停: “师傅还没睡?”
魏之恕没回复。
陈子轻转去隔壁的屋子门口,拿掉脸上的黑色面巾敲门: "师傅?"
里面没声响。他看向站一边没走的魏之恕: "师傅睡了。"
魏之恕:"哦。"
陈子轻: “……”你哦什么?
他心里琢磨着彩夫人的死,心不在焉道:"这么晚了,我们洗洗睡吧,明儿再,"屋里突地传出脚打床板声。
陈子轻嘴张着,音节没了,他闭上嘴跟魏之恕眼神交流,没得到回应就小声说: "师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