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
邢剪在屋内喝酒,他听着小徒弟一口一个阿旺,对二徒弟道: "找个机会把狗宰了。"
“嗯。"魏之恕给师傅把酒碗倒满, "听说烤着吃起来不比羊肉差。”
邢剪端起酒碗灌一大口,粗野地擦了把刚毅的下颚:"多放些酱料,师傅口味重。"魏之恕慵懒地坐着: "再配上好酒,一定美味。"
邢剪问二徒弟: “那你什么时候行动?”
br /&a;gt;魏之恕语带疑惑: "不是师傅你来做吗?"
邢剪横眉竖眼: "这种小事还用得着师傅亲自动手?"
魏之恕摸鼻子。
邢剪一拍桌面: "要你有何用,滚蛋!"
魏之恕溜了,他背着手走到训狗叼钻竹筐的少年边上,观望了会,没觉出任何名堂。
"小师弟,你给二师兄解解惑,为什么非要狗钻竹筐?"
"啊?"陈子轻蹲着仰头, "我闲的啊,二师兄你看不出来吗?"
魏之恕心口疼,他气恼地锤几下胸,拂袖而去。
陈子轻继续训黑狗。
"诶,对,阿旺好棒,你叼给我,叼竹筐,嗯嗯嗯,给我。"
陈子轻试图把黑狗训成出生入死的搭档,这是灵异120区,至今死的都是中毒身亡,好像没有鬼的影子,他知道这不可能,鬼肯定有,目前没出来,不代表永远不出来。
所以他很需要阳气重,能看见阴邪的黑狗在身边。他顺了顺黑狗光泽顺滑的背毛,话说,那个孙梁成跟任务有关系吗?应该没吧?
他跟孙梁成在茶铺接触过两日,再就是皮影棚的短暂闲聊,三次都没触发关键词解锁信息,有瓜葛只是还没触及关键词的概率很小。原主更大可能是不认识孙梁成,没联系。
陈子轻起身,黑狗甩着尾巴走在他后面,一人一狗去了秀才家。秀才又在哭。
陈子轻试图让秀才把心里的苦闷倒出来,他好帮着开导开导,秀才偏不倒,就自己捂着,烂肚子里。
"秀才,要不我今晚在你这睡?"陈子轻迟疑道。
"崔兄无须如此。”曹秀才脆弱地吸了吸鼻子, "你来陪我,为我烧热水,炖汤,沏茶,足矣。
陈子轻不觉得这有什么: “你昨儿不是和我大师姐,二师兄去看皮影戏了吗,你讲讲你们看的什么故事。"
秀才没有半分倾诉欲。
陈子轻的心里很不安,人一旦连话都不想说了,那就坏事了,他想了想,把黑狗留在了秀才这。黑狗很有灵性,要是秀才有什么事,它会叫的
,它一叫,陈子轻就能听得见。
陈子轻走之前望了望屋檐下的燕子,发现多了一只,他赶紧喊道: “秀才,你快出来看啊!你的花衣谈对象啦!"
秀才闻声出来,他看了许久,酸涩地来上一句:“燕子都有姻缘。”
陈子轻:
秀才一阵秋风似的回屋躺着去了,陈子轻无精打采地往回走,他的日常任务二地基在摇晃,主线人物的线索停滞不前。
赵德仁下落不明,俞夫人没再出现在他面前,他也没听人说在哪见过她,茶铺那头只牵扯出胡老七死前留意码头动向,以及误打误撞结识孙梁成。
这不够啊。
陈子轻在义庄干着急,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孙梁成竟然于一日黄昏出现在义庄外头,称是戏班子里有个人在江边溺水,请邢师傅帮忙打捞。
"师傅,我们,"
陈子轻话说一半就被邢剪打断,听他道: "管琼,魏二,你们去。"“那我呢?”陈子轻指指自己, “我不用去吗?”
邢剪敲他脑门: "你不要叠元宝?"
"好吧。"陈子轻边打量孙梁成,边掏出黄纸叠元宝。
邢剪十分“无意”地调整站位,挡住了小徒弟的视线,俯视他脑门的红印,忍不住弓腰伸手去搓。
越搓越红。
小徒弟胆大包天,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打完才知道怕,偷瞄他一眼。到底是没再看阿猫阿狗了。
邢剪盯着小徒弟叠元宝,叠不规整就不作数,他的背后传来温和有礼的声音。
"邢师傅,孙某不便多待,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邢剪随意一摆手,不速之客匆匆离去。
戏班子的人捞是捞上来了,却没气了,尸体抬到义庄,他是外地的,想葬在平江县的话,只能去乱葬岗。
管事的代表班主出面谈拢事宜,交了定金。一个戏班打杂的,死了都有班主给买棺材躺,而不是草席一裹,在乱葬岗挖个坑埋进去了事。
陈子轻对孙梁成的好感增加了一截。
义庄师徒四人饭都没时间吃,他们日夜加急做棺材,赶在三日后将尸体下葬,
期间陈子轻为了稳妥起见,偷摸检查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