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都快要开花了,
还有心思玩。这小徒弟要把人气死。
陈子轻后知后觉邢剪多在乎钱箱,他连忙收回手解释: “师傅,我只是摸摸,没有想看里面有多少银子的意思。"
邢剪一愣。
陈子轻心里忐忑不安,却见邢剪豪放地勾出脖颈上的红绳,扯下来,将那把挂在上面的钥匙扔到钱箱上面,发出一声脆响。
“看吧。”
陈子轻难以置信,邢剪真的愿意让他打开钱箱?【你的大师姐和二师兄没有摸过师傅这把钥匙,更没开过他的钱箱,平时都不碰。】
陈子轻哆嗦着手握住红绳,顺着邢剪的体温捏紧钥匙,往钱箱锁孔上怼。下一刻他出乎意料地放下钥匙: “我不看了。”
邢剪无法理解小徒弟的心思,他喉头急促攒动两下,粗声喝道: "不看你摸什么?"
陈子轻: "……"
我不看还不是因为,不想做第一人。特殊了可不好。
眼看就到了月底,陈子轻跟魏之恕做过保证,一定让他喝上药。
魏之恕现在从早到晚都拿斜眼瞧他,仿佛料定他说的是废话,根本不舍得拿出银子,他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陈子轻烦啊,他斟酌再三,带着那对兰花耳环去了秀才的破屋。曹秀才听到好友说耳环是给他的,他一时呆住。陈子轻逗着越发精神的燕子说:“也不知你心上人喜不喜欢兰花。”
"砰"
曹秀才豁然起身,椅子倒在地上,他大惊失色: "崔,崔兄你,你,"
“你”了半天都没下文,读书人的思维断了,脑子不好使了。
“秀才,你不要紧张,我猜的。”陈子轻安抚道, “要是有,你就送她,没有就放着,等有了再送。"
曹秀才手忙脚乱地把椅子扶起来: “崔兄。”他正色, "你买这幅耳环是?"
陈子轻说: “祝贺礼。”
曹秀才瘦弱的身子微颤: "崔兄的这番心意,曹某实在是,实在是,"
陈子轻眼睁睁看到秀才哭了,他人都傻了:“秀才啊,这耳环不贵重的,只是一般价。”
r /&a;gt;曹秀才摇头: “崔兄所赠,无价。"他拾袖去擦脸上的眼泪, "让崔兄见笑了。”
陈子轻说: “秀才是重情之人。”
曹秀才惭愧摆手: “不敢当。”他将耳环郑重地收进了书箱里面。
陈子轻在这时说: "秀才,我放在你这的银子,你给我一半,我有事要用。"
曹秀才起身的动作一停。
陈子轻抓捕到了这个异常,他捉着燕子翅膀的力道一失控,燕子吃痛地飞起来,飞到屋檐下的窝
里。
这会儿陈子轻顾不上燕子了,他蹙着眉心凑到曹秀才眼前: “秀才,你把我的银子花掉了?”曹秀才维持着那个半蹲的姿势,手脚冰凉脸色煞白。
"崔兄,我对不起你。"他跌在地上, "你信任我,我却背地里辜负你的信任。"
陈子轻蹲在他边上,听他哽咽: “我一声招呼没打,没经过你的同意,便将你存放在我这的那十二两全用出去了。"
“崔兄!”曹秀才一把抱住好友的腰,脑袋埋进去嚎啕大哭起来, “我对不住你,我侥幸地想你不会发现,我填补上就能瞒天过海,我心思龌龊,罪该万死!"
陈子轻环顾秀才这落魄小窝,物质上没见什么提高,十多两银子用哪去了,是不是那个不知名的姑娘家里有困难,秀才拿去救急了啊?
算了,标注2是给秀才说亲,他自己找了门亲事,顺利发展下去挺好的。
陈子轻告诉秀才,用就用了,以后慢慢还他就行。曹秀才给他写了借债的字据。
陈子轻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他没想到秀才中午出现在义庄,上身没穿衣服,背后绑着一些粗细不一的荆条。
来负荆请罪了。
曹秀才双眼红肿,气色憔悴地跪在好友面前。陈子轻让曹秀才先起来,他不肯。
后面传来不怀好意的戏谑笑声,陈子轻瞪坐在桌前的魏之恕。
“小师弟,你瞪我作甚。”魏之恕坐没坐相地单脚踩着椅面, ”秀才,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小师弟的事,说出来让他的师傅,大师姐,还有我这个二师兄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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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怀疑魏之恕猜到了,他拧了拧眉心,用只有秀才能听见的音量说: “你不用讲出来,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曹秀才身形一震,好友如此照顾他的自尊脸面,他遭天打雷劈都不为过。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那是你跟我借的。”陈子轻很无奈, "你怎么来这一出啊,没必要的。"曹秀才固执地非要好友责罚自己。
陈子轻走到邢剪身旁,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