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头,张开嘴嚎啕大哭了起来。
陈子轻: "……”他把两个裤兜牵出来给原
主弟弟看, “我兜里没纸巾给你擦眼泪,你自己掏掏兜。”
微小少爷狠狠擦眼睛: "不要你假惺惺。"
"既然在国外定居就好好待在国外,跑回来干什么,哪个城市都没人欢迎你。"他忽然想到什么,表情怪异, ”那套湖景别墅荒废了,知道为什么吗?"
陈子轻一脸茫然:"哪套湖景别墅?"
"不就是你做傅太太时住过的那套!"微小少爷观察他的表情, "想起来了吧。"
陈子轻点头。
原主弟弟两眼直直地盯过来:"想起来了也不问为什么荒废?"
陈子轻敷衍地问: "为什么荒废?"
"闹鬼。"
微小少爷忍着不适说完,发觉微玉没半点动容,他瞪大眼睛叫道: “你心真狠,听到跟没听到一样。"
陈子轻撇嘴: "那我要怎样,瑟瑟发抖吗?"
微小少爷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一个鬼魂,你不怕?”
陈子轻笑弯眼睛:"不怕啊,有我男人陪我,什么鬼都靠近不了。"
微小少爷在心里呵呵,那位柏先生骨子里的煞气比傅延生还重,鬼的确是不敢接近。他冷不防地发现微玉的瞳孔变化,无意识地凑近。
陈子轻压下帽檐。
遮遮掩掩的,不会是要死了吧。微小少爷恶毒地想。
眼看大哥越过自己往前走,他捏着车钥匙转身: “我是不会祝福你的!”陈子轻没回头: “我也不需要你的祝福。”微小少爷变了脸,听他用哄小朋友的语气说: “但我可以送你一句祝福。”
"弟弟,看男人的时候,眼睛擦亮点吧。"
陈子轻用了原主的身体,伤害过原主的人,他都不可能真心交好。不过原主生前跟弟弟没交集。所以就给个祝福吧,爱要不要。
柏先生跟柏太太返程回到居住地,生活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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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做第一个。
柏先生给了太太无边宠溺。
陈子轻不知道他多被人羡慕,只是有天深夜口渴醒来没在旁边见到人,他起床去倒水喝,端着杯子在小楼里晃动。
玄关有一双陌生的皮鞋。
陈子轻的睡意减退一半,剩下一半让他在上楼看看跟上床睡觉之间摇摆不定,最后还是选择了前者。
书房的门是掩着的,陈子轻通过那道缝隙看进去。他先看的地面,入眼有碎裂的烟灰缸,散落的文件。
是柏为鹤扔的吗?不是吧。
陈子轻从来没见过柏为鹤发怒的一面。
可不是他扔的,还能是谁呢,难道是深夜到访的客人吗?
那客人背对门口,身形十分陌生,给人一股浓重的嗜杀味道,然而他此时的背绷直,头低着,手紧贴裤缝,绝对的臣服。
陈子轻的视线擦过客人肩膀,落向坐在办公桌后的柏为鹤。可怕的威压实质化,冰冷,森然,高高在上,仿佛入目皆是蝼蚁。他转身蹲在墙边缓了缓,起身回房了。
这件事之后没多久,陈子轻就在上班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夏桥正。除了他,还有他的父亲。
陈子轻失手弹错了琴键,后面都没有再错,他一首曲子弹完,夏家父子还在餐厅。
没什么好说的,陈子轻便没过去打招呼,他去对面听流浪歌手唱歌,旁边来了个人,身上带着苦涩的烟味。
陈子轻的眉心一蹙,他就要走,耳边响起疑惑的声音: "你是不是认识我?"
"不认识?"夏桥正吐了个烟圈,眉眼一如既往的清冷, "不好意思。"陈子轻口罩下的嘴巴张了张。
就在这时,一大群鸽子飞了起来,有对情侣在拍照,一个追鸽子,一个拍他追鸽子。很巧的是,陈子轻跟夏桥正都入镜了。
"你不是第一个被我这么问的,不用当回事。"夏桥正夹着烟的手扬了扬, "拜。"
陈子轻把微张的嘴闭上,什么情况,夏桥正不记得他了?他拉了下口罩,转头差点撞上夏父。"叔叔,您的饮料洒了。"陈子轻提醒道。
夏父没有在意
手上跟衣服上的饮料: “这位先生,能摘口罩让我看看吗?”陈子轻为难地摇摇头。
夏父很坚持,陈子轻只好摘了。
没想到有过一面之缘的夏父也没认出他来,只是跟他一个外人唠叨: “真是对不住啊,我儿子不是要骚|扰你给你添麻烦,他是之前出过车祸,失去了一些记忆。"
陈子轻戴回口罩:"这样啊。"
夏父走了两步突然返回来: “你长得有点像我儿子画的画里的人。”
陈子轻说:“大众脸嘛。”
夏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