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生疼,掉下了生理性泪水,他随便抹抹,厉正拙明知他跟夏桥正的关系,还把夏桥正送他身边。
那厉正拙知不知道他在垡城和柏为鹤的几次接触?
陈子轻怀疑厉正拙什么都清楚,他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希望傅延生能晚点来谯城,别让厉正拙看戏看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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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延生没想过要去谯城,他的位置由不得他长期懈怠,今天死谁明天死谁都影响不了他的脚步。
夜幕降临,大厦的灯光渐渐暗淡,很多职员都下班离开了。
傅延生还在办公室处理一批紧急文件,年后像这么加班是常态,他放助理团走了,就想一个人待着。
别墅都不想回。
胭脂俗粉东施效颦,令人作呕。
等傅延生忙完,外面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他通常都是直接坐专用电梯去地下室,今晚不知怎么下到十六层突击检查,发现还有一个留下来加班的员工。
这个员工坐在电脑前,只露出半个脑袋,看不出长相和年龄。
搁以前,傅延生会过去看看长什么样,能不能带走,如今的他提不起兴致。他动了动喝多咖啡有些痛的嗓子:“时间不早了,有什么工作明天再来做。”
对于傅延生的话,那明员工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在电脑前坐着。
傅延生也不在意,随口一说而已,他正要转身离开,可没有走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低低的声音,很像是人的笑声。
“嘿嘿!”
傅延生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那个员工:“是你在笑?”
员工没有回答,也没有动,这让傅延生心生不悦,迈步向员工的座位走去。
“公司不会强制任何人加班,你完全可以回去,别他妈在这发疯。”
“嘿嘿!”笑声再次传来。
“你……”傅延生刚要开口质问,就听见一个清亮的,极其熟悉的声音响起。
“傅少,好久不见。”
“兰翕?”傅延生看清了这个员工的相貌。
这个人不是公司的员工,而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兰翕,傅延生没想到他会来找自己。
“没错,是我,哈哈……”
兰翕笑得很得意,然后他就神秘兮兮道:“傅少,你知道吗?那个房间真的好黑啊,一个人都没有,真的好可怕!”
傅延生俯视他因为服用精神药物而浮肿松软了一圈,已经再无紧致光彩的脸:“你是逃出来的?”
听到“逃”这个字,兰翕瞬间炸毛,大吼道:“逃?你以为我逃得掉吗?别天真了,哈哈……”
兰翕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身体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呜呜……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呜……”
兰翕的哭声很是绝望,就在傅延生考虑,要不要多管闲事地给兰家打电话的时候,
只见兰翕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门口看去。
“来了!是他们!”兰翕语气紧张,一指门口略微幽暗的走廊。
“就在那里!”
傅延生皱眉向外面看去,精神病院的人找到傅氏来了?安保是死的?
然而此刻在傅延生的视线里,外面除了空荡荡的走廊和应急灯外,什么都看不到……
兰翕看着走廊却很是恐惧,他的手颤抖着伸进口袋里摸索摸索,掏出了一张纸。
“哼!我不怕你们!” 兰翕举着纸,对着门口恶狠狠道,“我有茅山道符护体!”
傅延生看着他拿着的这张纸,通体雪白,就是张普通的餐巾纸,皱巴巴的连一个字都没有。
“看到了吗!”兰翕举着餐巾纸,语气嚣张。
“现在知道怕了吧!哈哈……”
兰翕张嘴放肆地大笑着,接着他的嘴越张越大,直到他把餐巾纸塞进嘴里,美滋滋底嚼了起来。
“嗯嗯,好吃,好吃。”兰翕边吃边感叹,“傅少,你这宵夜真不错!”
兰翕这是彻底疯了。
傅延生无动于衷,他看见兰翕在吃完纸之后,又拿起电脑边的打印纸,继续嚼了起来。
口水从他的嘴角淌了下来,没过多久他就开始呕吐了,在吐出一些白色的东西后,傅延生面颊肌肉骤然一抽。
兰翕竟然吐出了一截黑色的布,扭曲地挤压在一起包着他的粘液,依稀可以看出,这是顶帽子。
傅延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境下,见到这玩意儿。
“呃……”
面前的兰翕忽然身体绷直,脸色涨红,他的四肢张开,拉得笔直,就像是有很多人在用力拽着。
傅延生隐约间听到了熟悉的笑声,原来并不是兰翕发出来的。
“啊……”兰翕痛苦凄惨地尖叫起来,撕心裂肺。
傅延生偏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