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鬼迷心窍了,我已经不想做了,谁知道他们突然回来,又刚好起了那阵大风。”
陈子轻不敢置信地看着悔不当初的兰少爷,你怎么点尸油了啊,那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能点啊,万一是真的呢,万一灵验了呢。
搁鬼片里,兰翕是作死的那一类,把朋友全坑没了,就轮到自己了。
陈子轻叹气,尸油是夏子的尸体烧出来的吗?这好像不对,她闻尸油的味道锁定目标,那尸油更像是她先生的。
要真是后者,那他前面的猜测岂不是错了,他一直以为是夏子的先生没有信守婚姻的承诺害死了她,所以她做了鬼都要质问他,找到他,带走他。
陈子轻的头有点晕,他还是倾向于自己的直觉,那就是裴远知把夏子的尸体制成尸油,用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比如发大财转气运之类,后来被反噬了,为了保命就在高人的指点下将剩下的尸油埋在这座岛上。
哪知时代变迁,荒岛竟然摇身一变,成了豪门家族的私人岛屿,还有一群富二代上岛来玩。
其中一个年少的富二代更是一时冲动挖出了尸油,引发了一系列的事。
夏子在通过自己的尸油味,找她的先生。
陈子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兰少,你的祖辈怎么知道岛上有尸油的,记录了吗?”
兰翕摇头。
陈子轻又问道:“那有说尸油的身份来历吗?”
兰翕还是摇头。
一问三不知,这么可爱,陈子轻环顾四周:“这座岛一直是你家的吗?”
“不是。”兰翕转着轮椅背对水池,“从前是荒岛。”
“这样啊。”陈子轻暂时不敢猜了。
陈子轻没见过尸油,他估摸不同的尸体烧出的尸油,配合不同的死亡原因跟不用的用法,回达到不同的效果。
“我想问女鬼能不能放过我,无论哪种条件,我都可以帮她实现。”
轮椅咕噜噜往前滚着,兰翕的声音藏在夜风里。
陈子轻热得脱下大衣用手拿着:“没用的,她什么都不说。”
“你不是告诉我,你们对话了吗?”兰翕刷地回头,“你骗我的!”
陈子轻心虚地望着夜空。
兰翕气哭了。
陈子轻给他纸巾,被他抓走扔了出去。
那纸巾被风吹起来,此情此景,无端就笼了层诡异的味道。
兰翕拽住陈子轻的毛衣袖子:“微玉,我好怕。”
陈子轻心说,我也怕啊,我还不是屁颠屁颠地跟你来了这里。
.
两人被保镖们护送到屋里。
兰翕拉着陈子轻的袖子走,陈子轻把大衣给傅家的保镖,他任由兰翕在他身上找安全感。
虽然他完全不懂,在面对鬼魂这件事上,他哪里有安全感了。
难道是因为他总是主动打听,一副敢跟鬼较量,又两次身处鬼杀人现场而活下来,命很硬的样子?
陈子轻跟着兰翕进电梯,在他的示意下按楼层数字“3”。
该问的陈子轻都问了,夏子什么都没回答。
任务是问婚姻是什么,要她先生嘴里的答案,这是确定的信息。所以先要找到她先生,或者先生的转世。
看这情况,她自己都找不到,只能靠尸油味搜寻,挨个戴帽子收割。
那他怎么找呢。
电梯门打开,陈子轻推着轮椅出去:“兰少,尸油散味的时候,都有谁在场?”
兰翕先说不清楚,过了会,他又说:“基本都在吧……”
陈子轻悚然一惊:“那你害人不浅啊。”
兰翕一下就被戳中要害,情绪失控地尖叫:“是我害的吗?鬼又不是我杀的!”
陈子轻的耳膜发疼,他从来不知道兰翕这只白天鹅能叫这么大声。
“你把尸油挖出来的总没错吧。”
“你知道什么!”兰翕撑着轮椅扶手慢慢站起来,他比陈子轻高一些,傲气地站直以后视角就变成俯视,带着少年人的来势汹汹,“那么多符纸肯定是为了锁魂,我给了那个鬼魂自由……应该感激我。”
陈子轻不慌不忙地说:“你这是人的思维,鬼有鬼的那一套,再说了,那已经不是灵魂了。”
“那是什么?”
“怨气吧。”陈子轻说。不然怎么认不出自己的先生,要借助外物。
兰翕感觉怨气比鬼魂还要恐怖,他白着脸坐回轮椅上面,一只手别扭地伸到后面,抓住陈子轻的袖子:“去书房,直走,拐个弯,最里面就是。”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陈子轻继续推着轮椅走,“电梯里那次,她说她叫夏子,哦对了,以前叫夏小川,家乡就在黑帽子的民俗之乡夏家村,她的死跟她先生有关……”
兰翕屈辱地红着眼打断道:“刚才你都不敢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