翕人都呆住了,你有病啊,我们是情敌,谁要跟你一起。
陈子轻说:“你的黑眼圈有点重。”
兰翕生怕自己在傅延生心里的形象掉分,他恶狠狠地瞪了陈子轻一眼,咬唇说:“我只是没睡好。”
陈子轻关心地说:“怎么没睡好呢?”
兰翕“……”
这人怎么这么烦,我跟他熟吗?
兰翕本想恶心恶心所谓的新娘子,再撒娇让傅延生今晚去他那里,到时就把自己交出去,谁知被对方的招数给打得措手不及,他没了那个心情,让同伴把他搀走了。
傅延生看了个全程,他握住身边人的腰,愣了下,这腰看着细,握上去更细,稍微使点劲就能握断。
陈子轻想挣开。
傅延生握得更紧,不顾他的疼痛,五指恨不得嵌进去:“你对我身边的人格外上心。”
陈子轻疼得发抖:“那你会像对付别墅那个男孩子一样,对付兰翕吗?”
“我还没怎么着,你就紧张到这份上了。”傅延生把人牢牢锁在臂弯里,“他想解你先生的皮带,你却想和他交好,微玉,你可真是大方。”
陈子轻的肩膀挨着傅延生的胸膛:“你不是在追他吗,我就想着,他迟早都会住到别墅里来,相处上希望能尽量跟他和睦点,他是完全胜利的,我一点争的资格都没有,他对我应该没有多大攻击性,就是一个小孩子。”
傅延生似笑非笑:“原来我娶了个贤惠的太太。”
不知怎么,老男人一关注兰翕,他就对兰翕索然无味了。
.
上个月就报了有暴雪,雪粒飘了几天停了。
这个月又飘了几天雪粒才开始有雪花,暴雪来得这么慢,后面估计要搞个大的。
钟二爷的葬礼上雪花纷飞,氛围到位了,挺伤感的。
陈子轻一身黑地站在送葬的人群里,费莱尔给他撑着伞,他是代表傅氏出席的,傅延生没来,出差了。
雪花一片两片地掉落在伞面上发出轻响,费莱尔站在伞外,头身渐白。
陈子轻郁闷地说:“他打我,我还要送他一程。”
费莱尔听见了,轻笑道:“做做样子。”
陈子轻瞅瞅手指甲,抠过的伤已经好了看不出来了:“钟家找到肇事车主了吗?”
费莱尔意味深长:“不会找到的。”
陈子轻的心底突然就涌出了一个猜想,他把手伸进大衣的口袋里捂着,长皮靴裹着他纤细修长的小腿,一头长发随风飘扬。
头顶的伞举高了些,一个黑色脑袋探进来,带着一股薄荷的清凉丢下一句:“钟二爷的死是他敌对干的,这里面有傅哥推波助澜。”
陈子轻的猜想就这么被证实了,他小声:“为什么?”
“傅哥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
“不是,”陈子轻费解地打断,“我是要问你,你为什么告诉我?”
费莱尔不回答,只嚼着薄荷糖说:“敌对为了还傅哥人情,钟二爷碰过你的那只手,他们特地关照过。”
陈子轻把脖子往衣领里缩缩,不论是那个男孩子,还是钟二爷,他们都透露出傅延生的脾性
——我的人,我可以放着攒灰,就是不允许别人碰。
独|裁劣根恶性。
“你告诉我,是要我知道他为我报仇了,我感动得稀里哗啦,对他至死不渝?可他又不喜欢我,我跟他的婚姻就只是……”
“嫂子,到你了。”
陈子轻闭上了嘴,他抬头去看前面的墓碑和钟家人,心生抵触。
费莱尔向前一指:“走吧。”
陈子轻定了定神,他在费莱尔的陪同下前去送白菊,没看墓碑上的恶人一眼。
.
雪真的下起来了,从小变大,再是鹅毛大雪。
傅延生还在出差,他人不在别墅,保镖一个没少,陈子轻不能想去哪就去哪,他也没手机,只能在房里打电脑。
陈子轻找不到傅延生安插在电脑里的监视软件,他就不搜了,只看电影。
最近已经看了很多部了。陈子轻无精打采地翻着视频网站的各类电影,翻了半天没一个想看的。
要不看个鬼片提提神,顺便锻炼一下承受力吧。
国内的鬼片,音效突然炸你一下,脸部镜头突然放大来个特写,到最后竟然没鬼,都是人干的。
陈子轻照样被吓出了一身汗,他关掉电脑爬到床上,被子一拉。
另一个城市,傅延生在饭局上刷手机。
一伙人身边都有个倒酒的,傅延生也不例外,接待他的富商知晓他的品味,安排的是个青涩中带了点韧劲的男孩。
那男孩见有人给老板剥葡萄,他就有样学样地起身去把手洗干净回来,剥了一颗往最年轻,比他还要好看的人唇边送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