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心惊胆战地看过去。
傅延生那张过于精致的脸有些扭曲:“你连我的人都要勾引。”
陈子轻冤枉道:“我哪勾引了啊,我在自己的房间门里。”
傅延生朝他走近,任由他后退,一路把他逼在墙角的休闲区,看他撞到沙发倒进去,挺着身子要爬起来。
这么个一只手就能掐死的东西,怎么就能一次次掀起风浪。
傅延生抓住他的腿按紧,拉开,往里跨了一步,俯身凑到他眼前:“你没勾|引,你一身味儿,睡觉连门都不锁。”
陈子轻在傅延生的身上闻到了沐浴后的味道,很有男性魅力,现在他闻着有点反胃。
今晚明明那么激烈,这就把人扇倒在楼梯上,一路滚了下去,冷血程度让他的认知再次刷新。
权势滔天,为所欲为。
陈子轻把压在背后的头发拨出来放在一侧肩头:“没睡,我晾头发,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傅延生将他散了的长袍带子挑起来:“这是什么?”
陈子轻一把抢回带子,迅速打结系紧,薄薄的胸膛上下起伏。
耳边有沙哑的吐息:“怎么不把你骚|死。”
陈子轻的后背蹭蹭冒火气,他想到那个男孩子,就又把火给憋了回去,真的得抓紧时间门想办法离开傅延生这个……
一股大力蓦地将他翻过去,他趴在沙发上,胸口被靠背磕得发红生疼。
长袍后面的领子被两根手指拉下来,有指腹碾住他后脖上的蝴蝶,他僵住不动。
傅延生漫不经心地把那只蝴蝶碾热,好似它下一刻就要冲破那层皮飞出来,飞到他手上,被他撕成两半。
气氛古怪,陈子轻扭头要说话,这才发现傅延生穿戴整齐,他眼珠一转:“延生,你是要出门吗?”
傅延生终于想到了兰翕,他眉间门翻涌的戾气有所停滞,起身理了理衣袖,大步朝着楼梯口走去。
陈子轻要从沙发上下来,背对他的傅延生忽然偏头,他又赶紧趴回去。
看着很乖,可以放在手心里逗弄。
傅延生不会被这种假象迷惑或者心软,他冷笑:“回来再收拾你。”
陈子轻留意傅延生的动静,等人真的走了,他一步跨两个台阶,快速到了楼下,跑到闭着眼睛的男孩身边。
也不知道具体伤得怎么样,想碰又不能碰。
陈子轻试着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他焦急地东张西望,对着不远处的管家跟几个佣人大喊:“赶紧送去医院啊!”
他们神情麻木。
陈子轻心头一凉:“快啊!”他跑到管家面前,指着那个一直没有反应的男孩,“你们快救他啊!”
管家刻板的脸上没有波动:“微先生,人没事,只是昏过去了。现在你最好不要管他,过一会有人把他送回家。”
见他像是似懂非懂,管家说得更明白些:“你要是管了,那过一会就没人送他回家了,只能是明天,或者再往后。”
陈子轻深呼吸,傅延生根据什么判定他勾引了自己的爱慕者?
那男孩究竟到他房里做了什么,被傅延生看到了……
傅延生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要不是男孩有家世撑在背后,后果不敢想。
陈子轻仰头顺着楼梯往上看,得亏只是二楼,楼层高点真得见血,他头晕地向后一倒,后脑勺咚地撞到地面眼前都是星星。
同样没人扶他。
他要是死了,也不会有人送他去医院的。
这些人对他的态度,取决于傅延生对他的态度。
陈子轻忍着痛吃力地爬了起来,他萎靡地站了一会,下意识扯住垂在身前的头发。
【宿主改动标注,警告一次】
陈子轻三魂六魄全都归了位,他赶忙把被自己扯乱的长发理顺,挎着肩上了楼。
.
傅延生去了兰家。
兰父兰母热情地迎接他的到来,他脱下大衣交给兰家下人,正要与他们去客厅闲聊片刻。
楼上传来兰翕的声音:“傅少!”
少年站在中式雕花护栏边,他有求于人,神态却是傲娇的,那其中还有些许不满,只因为人来晚了。
傅延生脚步一转,对着楼梯口方向:“伯父伯母,我先上去看看兰翕。”
兰父兰母对视一眼,均都拿出了笑脸:“好的,你请便,就把这里当自己家。”
即便这个年轻人有了未婚妻,即将结婚,他们依然希望儿子能跟他交好。
所谓的婚期,谁知道会不会照常举办。
举办了又能怎样,上流圈哪个身边不是五颜六色姹紫嫣红,婚姻能代表什么呢,什么都代表不了。
就连兰母都习惯了,看淡了。
要是儿子能受到傅家家主的照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