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有了点不好的预感,没一会,一大群羊跑到他这边,围着他打转,他脸上没了血色。
不会吧,不给羊饭吃?
那羊饿狠了,真的会啃他的!
陈子轻的小腿被凉凉的羊角蹭了一下,他两眼一黑。
其实羊只是好奇没有凶残行为,但他看不见,想象力就不受控,尽往恐怖的地方想。
“走开走开!”他抓狂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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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眼睛上的布条没被拿掉,他全靠身体的机能猜测时间门,感觉差不多到两天了,这期间门羊没有啃他,也没把他怎么着,可他的心灵依然受到了创伤,视频记录了他的凄惨屈辱。
羊棚里不时有哼声,陈子轻等了又等,没等来麻子。
难道还没到时间门?
不会是出了变数吧,麻子反悔了吗……
陈子轻冷不丁地闻到了一缕淡淡的烟味,他有些崩溃地喊出了个名字:“夏桥正!”
夏桥正站在羊圈的门口,他的一侧脸上贴着创口贴,黑发短利,深棕色皮夹克敞着露出里面的T恤,一把劲腰,腿很长,裤子收在皮靴里。
陈子轻沙哑地说:“你撞伤我,给我喝加料的水,我们能扯平吗?”
“撞伤你,给你留口气让你告发我?”夏桥正凉声道,“至于给你水喝,那不是正合你意?”
陈子轻:“……”
“我知道你恨我,你应该恨的,但是你想过没有,我死了,你的雇主用这次拍的视频怎么羞辱我,我都不会知道了,对我造不成影响,你想看到那种局面?”
陈子轻舔唇:“不如你放我回去,那你的雇主拿出视频的时候,效果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对方放到网上,我会迎来社会性死亡,私下用视频威胁我,要我做什么,我就只能做什么。”
“而且,我费尽心思勾到手的未婚夫不爱我,靠山因为我订婚再加上年纪大了,肯定也不会要我了,所以我即将成为千人踩万人骑的存在。”
“到那时,你不就能看到我有多惨了吗?”
夏桥正的眼里,男人被绑在木桩上面,嘴唇干裂渗血,一头精心保养的长发毛躁了不少,周围一地的羊粪。
他是狼狈的,从上到下都狼狈。
夏桥正关掉门边的摄像机走进来:“你知道自己会被折磨死,也不在我这要个痛快?”
陈子轻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刚才那番话上了,他想不出能让夏桥正满意的答案,只是歪了歪头,朝着对方所站的方向,惨淡地笑了一下。
怎么没响声,夏桥正这都不动心?
陈子轻心里直打鼓,耳边传来细微的破碎响,眼睛上的布条被划开掉了下来,他在亮着灯泡的羊圈慢慢打开了眼睫。
一双金色的眼眸,眼白全是血丝。
金跟红交织在一起,像一抹残阳嵌在里面。
夏桥正手上的寒光掠过他眼角,在他身后挥了下:“滚。”
绑着陈子轻的绳子断了,他的脑中闪过任务,酸痛的手抓住夏桥正:“你认识夏子吗?”
夏桥正清冷的眼里浮出裹着不耐烦的疑惑,能走了却怎么不马上走,问的什么东西。
陈子轻从青年的反应里得到了答案,不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啊?!这个时间门点不适合冷静思考,他一刻都不敢再停留了,长袍的下摆被他捞起来团在身前,拼了命地跑出羊圈。
两天没吃没喝,哪来的体力,只剩下毅力了。
寒冷的晚上,陈子轻辨不清哪是哪,就往前跑,他的长袍被树枝刮破,恨不得脱下来抱怀里。
头发也会缠到树枝上的刺,扯拽得头皮发疼发红。
本来就惨,这身装备还坑他。
陈子轻跑累了想歇会儿,冷不防地感觉身后有人,他赶紧加快脚步。
一个人影从后面把他撞趴在地,磕了一嘴血,眼角还让石头子刮伤了,流出温热的液体。
是那个二全,竟然追上来了!
陈子轻跟条搁浅的鱼一样扑腾着挣扎,他跑的时候香味已经浓得风都吹不散,这一挣扎,直接让二全失控了。
背上的人抓着陈子轻,跟猪拱石槽里的饭菜没区别。
陈子轻夹着嗓子,妖里妖气地喊:“换个姿势,二全哥,我们换个姿势,我想让你亲亲我。”两天没刷牙了。
“操,老子就知道,老子就知道!”
二全完全失了智,他两眼泛着绿光把男人翻过来,激动得剧烈抖动。
电光石火之前,陈子轻把事先抓好的一把土砸他眼睛里,同时抬腿踢他,趁他倒在一边惨叫的时候,爬起来就跑。
陈子轻的身体太虚弱,他没跑多远就再次被扑倒了。
“救命,麻子哥救我,麻子哥……”
二全的邪|念有一瞬被同性竞争的胜负欲压制,他大力抓住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