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发现其他人都按时上班,就也跟着自觉起来了,个人情绪得到了照顾,生产力有了明显的提升。
那反对的领导们就没话讲了。
陈子轻被表扬以后坐在厂房外面吹风,心里头突然就犯起了嘀咕,这不会是他临死前的幻想吧?什么系统,什么宿主,都是他想象的,他任务一做完就两腿一蹬。
陈子轻掐脸,嘶,怪疼的。他放下手按在地上,手指似乎碰到了个东西,下意识捏了捏才垂头去看。
这一看就赶紧把手甩开:“这手不能要了。”
“怎么不能要了,我看看。”
宗怀棠握着他的腕部,闻了闻他翘起来的手指,一脸要被臭昏过去的样子:“捏过臭屁虫了,确实不能要了,剁了吧。”
“……”陈子轻把那只手伸得离自己远点,起身去水龙头那里洗手。
宗怀棠跟过去,丢给他肥皂:“多打点。”
陈子轻把手上打出了一层沫沫:“我梦到的未来,臭屁虫是道菜。”
“别让我把早饭都吐池子里。”宗怀棠嫌恶到了极点,他忽然侧身,充满深意的眼神盯向陈子轻,“你那梦做得还挺细啊,什么都能在你梦里出现。”
陈子轻对着水龙头搓手冲洗:“我也觉得很奇妙。我给你讲讲未来的手机,电脑,无线网……”
就在这个长着青苔的水池旁,陈子轻对宗怀棠描述了他的那个时代。
宗怀棠听是听了,看不出有向往跟好奇,他只催促陈子轻再多打几遍肥皂。
“够了吧。”陈子轻说。
“你不亲当然无所谓,我是要亲的。”宗怀棠严格地监工,“一点臭屁虫的气味都不能留,不然我亲了你的手,再去亲你,舌头伸你嘴里,你就会吃到我吃过的东西的味道,你自己看着办。”
陈子轻:“……”
什么也不说了,这就多打几遍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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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这天写完了诗集的最后一页,当场就将诗集送给了陪他来写诗的宗怀棠。
生活中给他洗衣做饭,工作上为他排忧解难,灵魂上能产生共鸣。
都符合。
他在等宗怀棠给他回应,给了就算完事了。
尽管他早就已经不需要遵守那几个标准了,直接填完答案便能走。
宗怀棠躺在陈子轻的腿上午休,怀里塞进来一个死沉死沉的本子,一摸就知道是什么,他还没睁眼,唇角就先弯了起来。
“写完了,送我了?”
陈子轻盖上笔帽:“是啊,送你了。”
宗怀棠把诗集拿起来,举在眼前翻看:“是我送你东西的回礼?”
“不是。”陈子轻说,“我本来就打算要给你的。”
宗怀棠轻嗤:“扯棉花是吧,你怎么不干脆说就是为我写的?”
“那不是,我写到三分之二才开始……”陈子轻忽然止住声音,不往下说了。
宗怀棠却来了劲,他拿着诗集坐起来:“才开始什么?”
陈子轻装作没有听见。
宗怀棠循循善诱:“向师傅,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胆子放大点,敞开了说。”
陈子轻不肯说:“诗集你要不要,不要我就,”
宗怀棠厉声打断:“怎样,我不要,你就转手送给谁?”
陈子轻也有了脾气:“你哪来的假想敌啊,整个厂里除了我俩,还有谁是同性恋啊!”
宗怀棠冷哼:“说不准。”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天会跟一个同志打啵,这不就打了。”
陈子轻翻了个白眼,不停顿地拿出宗怀棠想吃的糖果:“我写到三分之二才开始想要勾搭,勾引你的,我可劲的惦记你,想跟你好。”
他在宗怀棠的愣怔中说:“满意了?宗技术。”
宗怀棠吃了这颗糖,从里到外都舒坦了,他拍拍诗集本:“你这诗集,我留着当传家宝,代代传下去。”
操,没有后代,传个屁。
传不下去也好,省得让人看到他对象后期的字嘲笑一通,那就死的时候一起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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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回事,梅雨季来的时候,宗怀棠的左腿没有不适,谁知道梅雨季过去了,他那腿反而疼了起来。
宗怀棠疼得意识不清醒了,让陈子轻卷起了他的裤腿。他的左腿比右腿要细,穿着裤子看不出来,脱了就能一眼发现。
肌肉要薄弱很多,整条腿都有伤疤,膝盖以下最严重,皮肉凹凸不平,皱巴巴的。
陈子轻伸手去摸。
大概是他摸的时间有点久了,宗怀棠的意识有了恢复的征兆,他把堆在腿根的裤腿往下放:“别看了,丑死了。”
陈子轻没说话,他要说不丑,那就假了。
说丑吧,伤宗技术的自尊心。
陈子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