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伙。
那就是说,所有跳出合理范围的事,都不可能离开这个核心,绕着它转的,只是内圈外圈问题。
本来他以为2楼在很多年前死过一个工人,鬼魂困那里了,因为某种契机可以出来了,就开始在厂里搞小动作弄点波浪,也怀疑十来个看电影的跟鬼有关。
后者被确认了,板上钉钉。
现在解不开的谜团是,一群鬼的话,得是多大的案子才能死那么多人。
走廊两头主线天天被拉开,是不是那群人就死于某个同志拉电引起的电路故障。他们死后陷入怨恨,逼着那个鬼不断重复
可是
他向汤小光打听过二楼以前有没有出过命案,凶杀案,病死的,意外身亡之类,对方说没有。
汤小光能骗他吗这太容易识破了,只要他随便多问几个人就知道真假。
所以汤小光骗他的可能性是零。
很矛盾。
一条两条几条人命还能偷偷捂住,一群怎么捂
陈子轻从长椅上爬起来,他找了厂里的好几个老工人唠嗑询问事故,得出的是相同的答案。
没有呢。
老人们都是这样说的。
陈子轻的推测方向硬生生被切断了,蚯蚓断了能活,他的思路断了就凉了。
这个厂曾经不会是乱葬岗吧
陈子轻否定了,不是,乱葬岗跟职工楼的电线牵扯不上。
还是故障。
就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风都吹不出来,是不是没到时候。
陈子轻正投入地思索着,肩膀被拍了一下,他青白着脸,僵硬地转头。
同志笑呵呵地说“向师傅,你在这啊。”
陈子轻还没缓过来。
“宗技术喊你回去,说是暖水瓶没水了,他口渴要喝水。”
陈子轻“他让你带的话”
“没有。”
陈子轻心想宗怀棠没病到这个程度,就听到对方说“他在走廊拿喇叭喊呢,大家都听到了,都说帮他找你。”
“”
宗怀棠简直有大病
陈子轻回去就坚定了这个想法,宗怀棠真的病了,开始吆五喝六地使唤他,要他履行自己开出的条件。
扫地,打水。
讲故事这项大工程还没启动。
五一劳动节快到了,厂里为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开了个会,结束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陈子轻摊着笔记边走边看,嘴里小声读着。劳动节原主也要参加,他没话说。
宗怀棠嫌弃道“三百个字,二百七十个错别字。”
陈子轻说“太夸张了吧。”
宗怀棠懒洋洋地把钢笔别进胸前口袋“你脸皮厚,我不夸张点你能有感觉”
陈子轻闷头走自己的。
宗怀棠扯他后领子“前面路灯坏了,换一边走。”
陈子轻被扯得抬起头来,最近不知道是不是那群鬼魂休假,他没听到什么动静,自己也没接触到毛骨悚然的事。
这会儿看着前面那片黑暗,熟悉的发怵感闪亮登场,他强自镇定“我们两个人,没事的。”
“也是。”宗怀棠悠悠地凑到他耳边,“你要招的鬼魂说不定就在路上等着你。”
陈子轻在平地上绊了一下。
宗怀棠好心道“我帮你做个通知,前面的,向师傅来”
陈子轻几乎是踮起脚从后面勒过他的脖子,捂住他的嘴。
这还是宗怀棠微微驼背的时候。
宗怀棠一直起腰,陈子轻直接双脚腾空,袋鼠一样挂在了他背上。
他们打闹拌嘴的时候,一些工人在另一条路灯完好的路上,他们骑着自行车朝大门方向走去,正往家回。
有个男同志对女同志展开追求。
“杨兰同志,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我们的事情。”
“非常抱歉杨军同志,我不能答应您的追求。而且,我已经有对象了。”
“我知道,是那个教书的老师吧。”
“是的。”
“我认为是这样的,杨兰同志,他是个知识分子,而我们两个是工人,工人与工人之间才是最有共同语言的,曾经有位名人说过工人是人类文明前进的动力。”
“对不起,我只是个会计。”杨兰耐着性子道。
“会计也是工人啊,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肯定能建设起美好的未来。”
“那个我”杨兰皱眉,想要打断他,而杨军却以为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楚,于是他连忙看了看四周,眼睛一亮。
“杨兰同事,你就拿对面那个骑自行车的来说吧”
杨军手指向对面,只见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正努力的踩着自行车,大杠上面坐着一个年轻姑娘。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