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能是个正常健康的心理?谁信。
眼前烟雾缭绕,陈越吸了吸烟,两指夹着放下来,弹落一小撮烟灰,之后就将烟送回唇间,透过烟雾看了眼角落里的系统666。
搁影视作品里,主角可以有创伤疾病,最终一定会被治愈,被另一个主角治愈,治愈不了的做不成主角,只能是配角。
但现实不是影视作品,可以有残缺的,不完美的主角出现。
而在场的,都是各自故事线上的主角。
爱情无疑是一剂良药,至于效果,谁用谁知道。
陈越很长时间没生出这么多感慨,自从他向他的公主求婚成功后,他的爱情事业一路高歌,家庭和睦,没有不顺的。
“没事别往他那看。”厉严冷冷的警告声响起,“他随时都会发癫。”
陈越刚毅的眉毛慵懒地一扬:“怎么,他发癫了还能咬我?”
厉严半开玩笑地给了陈越一个“没准”的眼神。
陈越也开玩笑:“你知道他在任务世界有点儿绿帽癖吗?”
厉严神色冷冽异常:“什么绿帽不绿帽的,我是个正经人,家规森严,别跟我聊这种轻浮污浊的东西。”
陈越被他的夸张态度给整得忍俊不禁:“这不是随便聊聊。”
厉严不苟言笑:“随便
不起来,我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抱歉,绿帽癖这个词我压根就理解不了,从来都不在我的字典库里。”
这番话里的欲盖弥彰意味很重。
陈越耸耸肩,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毕竟他也不熟,他头顶乌黑发亮,一根烟快抽完的时候,他问打不打牌。
别墅有个棋牌室,没用过,厉严把已经休眠的儿子叫来凑人头。
陆与庭的答应在厉严意料之中,神经病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只有多少沾点儿的同类才能揣摩一二。
不多时,四人开始打麻将,规则简单粗暴,不能胡别家打出来的任何牌,只能自摸。
除去陈金席,另外三个人手上拿什么牌都没写在脸上,城府一个比一个深。
陈金席是机械躯体,没情绪,他的机械眼转动,眼球里隐隐有电路在闪,拿到好牌,电路闪得厉害,拿到不好的牌,电路半天才闪一下,而是很微弱,就像是要死了一样。
这一局快打完了,陈金席的声音从胸腔里发出来:&a;a;ldquo;三条。?[]?『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碰。”陈越利落地放倒两张三条,拿回他打出来的那张和自己的并排,唇一挑,爽朗又迷人地笑道,“多谢小金,我听牌了。”
说着就打出一张北风。
这牌在通常刚开局就被丢出来的那一批里面,不是第一个出,就是前三个出,他竟然留到了现在。
在他下手的陆与庭面无表情地拎出三个北风。
厉严撇开头跟陈越眼神交流:知道他在等你的北风,还留在家里?
陈越:本人打小就喜欢以大欺小。
下一刻,陈金席单调坚硬的机械音响起:“我弟媳自摸了。”
陆与庭杠上开花,杠等于一个发财,算上他自身的两个发财,一共三个发,这把他赢了一票大的。
“撒泡尿去。”某种意义上当了助攻的陈总把牌一推,拿着烟盒起身离桌。
室内气氛古怪又微妙。
陆与庭悠闲地检查赢回来的——五颜六色的糖果。
他按照三家上交的份量,一份份,一颗颗地数,确保没有一家浑水摸鱼地少给。
多给的就当作没发现。
陈金席道:“弟媳,你的牌技很厉害。”
弟媳这称呼让陆与庭十分满意,他把糖果一一收起来,手指关节上的多个牙印明晃晃地出现在灯下:“厉害谈不上,运气罢了。”
陈金席的资料库快速运行,一大溜的词汇从他口中蹦出来:“不是运气,是你运筹帷幄,精于算牌,老谋深算,老奸巨猾,惺惺作态,装模做样……”
周遭气温大幅度降低,直至低谷。
机器人接收人类的情绪要慢,陈金席没及时感应到弟媳的不悦,他还在那说。
厉严给了他一脚:“小金,去给我泡杯茶。”
陈金席的机械眼转动:“好的爹地。”
厉严在大儿子走后,声音低沉地朝着少年人开口:“小金是陈子轻的兄长,他的词
汇库想必是出了故障,你不至于吧。&a;a;rdquo;
陆与庭哧哧道:&a;a;ldquo;不至于什么≧≧『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夸我期间,我全程没打断,已经给足了尊重不是吗。”
“那你脸色阴成这样?”
陆与庭不咸不淡道:“生来就不阳光明媚。”
“……”厉严说,“陈越误打误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