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说人情不用还,是不是傻。”
陈子轻睡着呢,给不了回应。
这让陆与庭有机可乘,直接就一锤定音:“傻子,我老婆是个傻子。”
拎陈子轻耳垂的手指拿开,换上了唇齿。
陆与庭低声呢喃:“怪我,要不是我把你吓到了,你怎么会慌了神,顾不了别的,接受送上门的好意和帮助。”
耳垂有些痒,陈子轻无意识地往旁边躲。
陆与庭拉下身前人的裤子,经过这
次梦魇,他从噩梦中醒来,乍见天明,小时候结识的那个鬼,竟然是他老婆。
他多次被那段充斥血腥和恐惧的时光侵蚀,一直不能摆脱,原来是为了补全缺失的记忆。
为什么要跟着母亲学道术,为什么会迎难而上地钻研道术,又为什么要来天蓝星居住。
一切都有迹可循。
陆与庭的内心已经翻涌了许久,到这一秒,这一刻都没有减轻的迹象,更谈不上平复。他无比温柔地进入:“轻轻,陪我回去看看我母亲吧。”
陈子轻迷迷糊糊地醒来,向身后挪了挪,摸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前:“啊……好啊……”
.
月底的时候,陈子轻陪陆与庭去看他母亲,带了香烛和纸钱,还有一些元宝。
陆与庭的母亲没有葬在陆家墓园,而是在一片山里,半山腰有个寺庙,只供她的灵位。
小小一个墓碑,涵盖了一个悲苦女人的一生。
祭拜期间,陈子轻没去回忆那女人的种种做法和选择,他不评论,更不会带着审判的角度去看待她作为妈妈能打多少分,及没及格。
陆与庭认她,陈子轻就认。
人死如灯灭。
但这不包括陆与庭那个爸爸,陈子轻没法因为他的死释然。
陈子轻陪陆与庭去他小时候生活过的城市走了走,高楼大厦平地起,到处都看不出偏僻落后的残留。
这城市不见曾经的面貌,可以说是焕然一新。陆与庭妈妈摆摊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所中学。
陈子轻的思绪感慨万千,他不过是去了陆与庭的梦,却像是真的陪陆与庭走了一小段路程。
……
回天蓝星以后,陆与庭怕陈子轻坐了趟时空舱导致身体衰弱,随身携带营养剂对他进行投喂。
色都戒了。
陈子轻不习惯清心寡欲的陆与庭,他忍了几天,实在是忍不下去:“陆与庭,我们有一个多月没做了。”
陆与庭看着报纸:“嗯。”
“就嗯?”陈子轻打掉报纸,“一个多月,三十七天,整整三十七天,大粉条这么久不用,不发霉啊?”
陆与庭被“大粉条”三个字给冲击得跳了跳,他重新拿起报纸,抖了抖,说:“发霉就发霉。”
陈子轻目瞪口呆:“好,好好好。”
他故意把被子甩得很用力,掀起的风都能让人感冒,躺下来没一会,陈子轻突然就从被窝里站起来,踩着床被居高临下地瞪着陆与庭。
“你是不是不行了?”
陆与庭的视线从报纸上移,陈子轻跟他对视:“是吃的药带来的副作用吧。”
陈子轻见他不反驳,顿时就心凉了半截,不过现在不是心凉的时候。
“这种事你跟我直说啊,你瞒着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嫌你,”陈子轻蹲下来,激动地拉住陆与庭的睡衣领口,把他拉到自己跟前,“我们是两口子,有困难就一起面对,上刀山下油锅我都陪在你
身边。”
陆与庭定定看他,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凝了凝神:“多久的事了?”
“问你呢。“陈子轻扬声。
陆与庭被他紊乱的呼吸笼罩,有点儿神志不清:“什么?”
“你都没听我说话?”陈子轻傻眼。
“听了。”陆与庭缓慢地把报纸折起来放在床头,缓慢地平躺在床上,安详地闭上眼睛,“我都听了。”
陈子轻踢他:“那你这会儿是在干嘛?”
“缓缓。”
陆与庭抚着心口,“你一番告白快让我心脏病发作,我受不了。”
陈子轻呆了好几分钟,脸有点红地咕哝:“我在跟你说你的性||功|能。”
陆与庭一动不动。
床上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陈子轻下了床,鞋都没穿就去把陆与庭吃的所有药都拿过来,摆在床上说:“你具体是吃哪个药吃的,我们找你的主治医生要个说法。”
尾音刚落,就被一道含着笑意的目光圈住,陈子轻迎上去,脑子里灵光一闪:“你没障碍啊?”
“从来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陈子轻抿嘴,他表情严峻,“问题在我身上。“
笃定的语气。
陈子轻走到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