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可能。”
下一瞬就不笑了,也不说了,躺回沙发里,恢复成先前的低迷样子。
陈子轻吹吹他膝盖上的伤处,忽然想起来个不大不小的事:“我做任务那会儿不是训过你了吗,难道我记错了?”
陆与庭面无表情:“没记错。”
陈子轻茫然地抬起头:“那你干嘛还让我训你,”
陆与庭深情地对他一笑:“我怕时间久了,不记得你训我的滋味了,你有必要帮我重温重温。”
陈子轻翻了个白眼:“我看这完全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陆与庭眉头紧锁,“我逞能装逼,导致自己的身体受伤让你紧张难受,你应该罚我。”
陈子轻露出认真思考的表情,点点头说:“这倒也是,那你今明两晚一个人睡。”
陆与庭面色一冷:“不是这种惩罚。”
陈子轻哼了哼,在他大腿内侧的肌肉上掐了一下:“你还挑上了。”
那一下不疼,陆与庭全身紧绷,喉头滚了滚。
陈子轻看他不好好坐着:“你膝盖还没包扎呢,假肢没法装,要去哪
儿?”
“去书房写检讨。”
陈子轻都要怀疑他吃的药是不是过期了:“爬着去啊?”
“嗯,爬着去。&a;a;rdquo;
陈子轻让机器人推来轮椅?『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指着轮椅对已经爬到地上的自家老公说:“坐上来。”
陆与庭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陈子轻下命令,陆与庭眼睫颤动地仰视他,好看的下颚线收着,那双能让人心动的眼睛注视过来,可怜又委屈:“我腿疼,自己坐不上去。”
“这会儿知道自己疼了啊,刚刚不是还要爬着上楼吗?”陈子轻做出一副狠心的姿态,“坐上来!”
陆与庭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哦。”
少年的双手握住轮椅,他十指过度用力显出冷白泛着青色,慢慢地将身体往上撑,没包扎的膝盖再次出血,在地上留下一片鲜红血迹。
陈子轻去扶他,一声不吭地将他扶到轮椅上坐着,蹲在他面前重新给他清理伤处,熟练地包扎。
陆与庭的目光从他发顶滑到他后颈:“你男人有病。”
陈子轻没使唤机器人,他自个儿擦地上的血迹。
陆与庭费解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陈子轻,你为什么会要一个有病的伴侣?”
陈子轻硬邦邦道:“我乐意。”
陆与庭幽幽地叹息:“精神病是治不好的。”
“可悲的是,你男人不仅仅是个精神病,还是个残疾,他自私的不愿意换身体,偏要用一具残缺的身体拖累你。”陆与庭给他指出一条阳光大道,“你去联邦婚姻局递交申请,第二天就能解除婚约。”
陈子轻徒然就停下手里的动作。
下一刻,陆与庭便将脸凑上去,如愿地挨了一下。
终于舒服了。
为了讨个耳光,还真是不容易,他老婆越发不爱扇他了,这怎么行。
像他这种明明过着别人求不来的生活,却总爱胡思乱想的疯子,就该多扇。
.
陈子轻推着脸上带个巴掌印的陆与庭去坐电梯上楼。
到了三楼,陆与庭把手放在他扶着轮椅的手上:“我去书房写检讨,你洗个澡睡一觉。”
“不想睡,”陈子轻边走边说,“我现在好多了。”
陆与庭忽然向他索要一样东西:“那你给我折一朵玫瑰。”
陈子轻怔了下:“一朵就够啊?”
陆与庭轻声:“不敢要太多,怕你不给。”
陈子轻把他推进书房:“你哪次不是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陆与庭冷笑:“那我让你训我,你为什么不训?”
又扯到这上面去了。
陈子轻从后面走到前面,两手按着扶手,近距离地看着他:“陆与庭,你再说这个事,我让你知道十天进不到我身体里是什么感受。“
陆与庭的瞳孔微缩:“光是听都觉得是酷刑。”
陈子轻没去计较他的恐慌有几分真,几分
假:“所以你看着办。”
“好,我看着办。”陆与庭揉了揉太阳穴,面露疑惑道,“老婆,你说我以前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陈子轻心说,拿着我照片打呗。
“呵,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陆与庭感慨着转动轮椅,去书桌后方。
陈子轻在书桌旁的椅子上坐下来:“你这膝盖上的伤暂时都没法装假肢,只能躺着,或者坐着了。”
陆与庭沉默下来。
陈子轻故意把嘴巴砸得有点响:“后悔了吧,因小失大。”
陆与庭在心里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