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犯了,就在这节骨眼上,轮到主菜上场了。
陆与庭给他把牛排切好,用叉子叉子着喂他吃,他的脸颊一鼓一鼓的,还别说,牛排怪好吃,孜然味刚刚好。
牛排让陈子轻一时忘记还有三个外人在场,他单手托着腮,一块牛排吃完以后,眼巴巴地等着陆与庭的投喂。
陈子轻桌底下的腿晃得让隔壁三人心痒。
弗为受不了,他跟另外两个同桌的情敌眼神交流:陆与庭等下会不会出去,让我们跟他老婆待在一起。
萨泽尔:会。
卢落:通常情况下的话。
几l分钟后,弗为急不可耐:他怎么还不出去?
萨泽尔:在任务世界,他早就用个借口出去,找个隐秘的角落偷看了。
卢落:快了吧,再等等。
不多时,陆与庭忽然拿起腿上的餐巾起身,三个人全都放慢喝酒吃菜的动作。
哪知陆与庭只是把桌上的玫瑰位置调了调,就又坐了回去。
过了会,陆与庭再次站起来。
这回不是调玫瑰花的位置,而是活动一下腿脚。
一个残疾,活动腿脚。
弗为:操,他耍我们!
萨泽尔:耍就耍了,谁让我们上赶着犯贱。
卢落:只要他出去就行。
然而三人的期待落了空,这顿饭陆与庭只离开椅子两次,没离开过包间。
饭吃完了,谁都没走。
陈子轻靠在椅背上,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陆与庭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掌心,轻轻慢慢地揉着:“吃没吃饱?”
陈子轻眼珠向下一转,落在娇艳的玫瑰花上,他的呼吸里有浓郁的甜点味道:“都撑了。”
“我摸摸。”
不等陈子轻说什么做什么,陆与庭就把手放在他肚子上面,和他说:“是撑了,肚子都圆了,鼓鼓的。”
隔壁桌三人又一次进行眼神交流。
弗为忍不住地搓动骨节分明的手指:我也想摸。
萨泽尔:那就摸你自己的,我看你也吃了不少。
弗为:老子是借饭消愁!
卢落:他的肚子肯定很软。
三人没声了。
他们都在聚精会神地关注那桌的动静。
这次是他们跑过来刺激到了陆与庭,才导致他发神经,促成他们一个包
间,在一米外的距离看陈子轻。
下次陆与庭发神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就算发了,也不一定会让他们吃这么好,还是且吃且珍惜吧。
.
五个人走出包间的时候,走廊的两个服务员按捺不住地在他们身后八卦,分析他们是什么关系。
一对情侣,三个情敌。
明明水火不容你死我活,却能在同个包间吃饭,吃完饭还能一前一后的走,这场面可不常见。
人都看不见了,俩服务员还在议论,这里面有大半原因是那五人的颜值都极高,像明星私下聚会。
有的比明星还耀眼,气质也不是明星能具备的。
真不知道是哪的人,来他们西城做什么。
……
出了饭店,陈子轻没能实现立刻开车走人的想法,他被陆与庭牵着在街上走,后面跟着三个尾巴,距离始终保持在一米左右,好似有把尺子横在两方中间。
过了一个路口,陈子轻说他手上汗多,黏糊糊的,难受。
陆与庭便松开他的手,拿帕子为他擦拭手上的汗,他的脚在地面上磨蹭磨蹭,嘴里吞吞吐吐:“陆与庭,你……”
“拐个弯再走段路就是个广场,有很多摊位,”陆与庭将帕子折好收起来,“去看看?”
陈子轻有点儿惊讶:“你来之前搜过了啊?”
“嗯,”陆与庭和他十指相扣,“吃完饭总要有个地方消消食。”
陈子轻嘀嘀咕咕:“我感觉我只走路是消不了食的,都怪你发神经。”
“老婆,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清。”陆与庭朝他侧过耳朵,脸上带着笑意,“你再说一遍。”
陈子轻眼神一飘,猝不及防地飘向了后方,那三张脸在路灯下一照,有股子阴魂不散的怨鬼气息,他赶紧把视线收回来:“没什么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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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人很多,顶部是一整块屏幕,画面不停变换,海陆空都占了。
周围的居民来散步溜达,西城其他地儿的人来玩,车都没地方停,大人笑小孩闹的,死热的夜晚一点都没减轻他们的兴致。
陈子轻逛了会,买了个柴犬挂件,他汗流浃背地坐在长椅上,看人来人往,看世间百态的边边角角。
一只手捏住他后脖子,捻了捻他皮肉上的汗液,他向后一仰,靠在身后的陆与庭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