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老实的家伙怎么突然找过来了,还真的被他猜中了最坏的结果——憋久了,拉了泡大的。
他哥没和他说,估计是不知情,他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剩下三个城市还没开始玩呢,现在好了,玩屁啊。
“轻弟,我这里有个点子。”茭白站在架构师和创作者的角度分析局势,“以我对我构建世界主要配角的了解,他们不干净了,就没脸缠着你了。”
陈子轻眼睛一亮:“那怎么让他们不干净?”
他跟茭白四目相视,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给他们下药,把他们放在不同的房间,再安排人进去?”
茭白竖起一根手指,装逼地晃了晃:“放在同一个房间,不安排人进去。”
陈子轻抽凉气,太刺激了吧!他咽了一口唾沫,感叹道:“好狗血。”
“包狗血的。”
茭白拿手机打电话,对陈子轻说:“这会所是我家的,都是我的人,好办事。”
陈子轻忧心忡忡地说:“行得通吗,我怎么感觉会出乱子。”
茭白给他一个眼神:“放心,药量上我有分寸。”
陈子轻舔||舔发干的嘴唇,不是,我是想说,他们是外星人,其中还有条基因变异的大黑蛇。
“对了,我老公呢。”陈子轻满脸焦急,“我去找我老公。”
茭白和他说:“看戏要紧,管什么老公。”
陈子轻心想,不管不行,他手上有激光枪,我怕他把“缔夜”给轰了。
.
这会儿,“缔夜”停车场里
已经知道三只苍蝇飞到沧澜星,飞进会所的陆与庭没采取行动,他立在车边,指间夹着一支香烟。
停在旁边的那辆车边也有个人,古堡的主人,戚以潦,西城戚家家主,上流圈受人尊敬的“戚爷”。
“你们可以多待些天。”戚以潦身上有上位者的松弛气质,“我爱人最近的心情很好,他十分欢迎你们的到来。”
陆与庭扯唇:“我老婆说,我们会待到下个月。”
戚以潦笑道:“那很好。”
陆与庭冷冷哧道:“自从我们去了你家,你那位下班后的时间分出大半给了我老婆,被冷落的滋味不好受吧,笑不出来就别勉强。”
戚以潦并未露出被误解的怒意:“你们年轻人的爱情跟我们这年纪的爱情到底是不一样的,独占欲纵然鲜美却不可取,正确的婚姻观是让另一半拥有自由的社交,尊重他的选择,只跟随,不干预。”
陆与庭夹着烟送到唇边,吸了一口:“那你半夜拿备用钥匙开门进房间?”
戚以潦理了理折到臂弯的衣袖:“健康的感情跟畸形的感情之间那条线应该清晰,不能模糊化。”
陆与庭沉默不语,许久后,他看着仿佛是个导师系男朋友,爹系伴侣,可以放心地让另一半去飞,知道他会回来,自信强大绝不霸道占有的年长者,颇有礼貌地重复刚才的疑问。
“那你半夜拿备用钥匙开门进房间?”
戚以潦唇边笑意一点点敛去,湿冷的眼睫下是有些沉暗的剪影,他皱眉看年轻人,似乎是迄今没见过这么……让人难消化的性情。
手机忽然响了,戚以潦接听,那头的经理向他汇报了什么,他看似责怪实则纵容:“胡闹。”
放下手机,年长者的眼里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趣味,转瞬即逝:“你老婆的追求者们找过来了,你打算怎么做?”
陆与庭徐徐地吸烟,没开口。
“一对三确实没胜算。”戚以潦理解道,“不如你先带他回去。”
陆与庭把烟掐了,哧笑一声:“你家那位给他们下药是看不成戏的,一旦药下成了,他就会是死路一条,而且连个全尸都不会有,稀烂成一滩,你捧都捧不起来,要用铁锹铲。”
少年是不是说笑,明眼人能分辨得出来。
戚以潦的眉头皱了皱,面容冷峻下来显得有些骇人,他阔步朝着电梯方向走。
陆与庭向后靠在车上,他将手中没了的烟掰成几段,一段一段地弹出去。
人多热闹……呵呵,是他妈挺热闹的。
陆与庭捡起地上的烟放进口袋,不紧不慢地坐电梯去找老婆,他半路还十分有闲情雅致地订了个饭店,要求大包间里摆放两张圆桌,一张置办成烛光晚餐格调,一张是村里吃席风格,铺红色的塑料桌布,放三个同色系塑料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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