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两手捞着:“跟谁说呢,你跟它说!”
陆与庭面部微抽,他居高临下地盯过去:“sorry。”
陈子轻要求严苛:“诚心点。”
陆与庭闭了闭眼,摆出一副做错了事,期望被原谅的姿态:“轻轻的鸟,sorry。”
陈子轻:“……”
陆与庭挠了挠眉心:“满意了吗,老婆。”
他闲闲地笑:“不满意的话,我把它切下来放在香炉里,一天三次香的供起来。”
陈子轻佩服陆与庭,这么发神经,不但没半分疲软,反而越发精神越发亢奋。
“你别说话了,我手都拉丝了。”陈子轻听着陆与庭隐忍的喘息,“这次就当是你故意吓唬我,可不能那么乱来,会受伤的。”
陆与庭吻他眼睛:“好……”
“舒服。”
陆与庭的声音里带出些许哭腔:“老婆,好舒服。”
陈子轻刚想叫他小点声,一抬头就栽进他眼里的那片深海,愣了愣,随他去了。
.
出门前,陆与庭坐到玄关的沙发上给他穿鞋,将他脚上的袜子筒提了提,他在手机上看高德地图,既然已经来了西城,那就先把西城逛了吧。
察觉一道视线投来,陈子轻见是戚家的保镖,便客客气气地对他笑了笑。
戚二老脸通红,他闪到绿植后面,后退着去找其他兄弟。
“白少带回来的两个朋友可真能腻歪。”戚二有感而发,“尤其是那演吸血鬼都不用上妆的少年。”
戚五拨开头顶的树枝:“热恋期吧。”
“人手上戴着戒指呢,结婚了都,还热恋期。”
“就不能是先婚后爱?”戚五坚持自己的看法,”绝对是热恋期,那劲头过了,人就正常了。”
“话说他们要是结婚了,那不是不合法吗,没到法定年龄呢。”遵纪守法的戚三道。
“不领证。”
“那也是违法的,我不赞成这种小朋友过家家式的婚姻,思想都不成熟。”
“谁管你赞不赞成,况且没准人家只是长得显小,实际早就过了法定年龄。”
蹲在树底下采蘑菇的戚四冷不丁地插话进来:“昨晚我值班,看见那陆先生翻阳台。”
几个兄弟齐刷刷地看他,然后呢?
“他脚踝处在发光,是假肢。”戚四言简意赅。
一直没说话的戚大闻言,面色一惊:“按了假肢?我看不出来。
() ”
大家都没看出来。
“他一个残疾,怎么还能翻阳台?”
戚四百思不得其解:“我也想知道。”不止能翻,还很轻松。
“那陆先生的性情不太正常,“戚四严肃道,“大家能避着点就避着点。”
这话不用他说,哥几个都发现了。
戚二搔了搔晒烫的头皮:“陈先生一点脾气都没有,逢人就笑,眼睛亮亮的像嵌在古堡走廊墙上的小宝石,好相处。”
戚三正儿八经地来一句:“他再好相处,他家属不好相处也是白搭,离他也远点,小心他家属发疯。”
戚四把手里的一把蘑菇装进塑料袋里,留着下班回去烧:“怎么个疯法?”
戚三在兄弟们的注视下,慎重地开口:“我早前有幸听白少跟戚爷聊他写的故事,有种人得了一种很重的疯病,只要是出现在心上人身边的人都咬,还很癫。”
“癫是什么意思?”
“发癫。”
这词语实在是新鲜,大家都进入了盲区。
戚大思索:“癫痫?”
戚三摇了摇头:“不是,一种形容词。”
见兄弟们没领悟,他就跟戚大说:“打个比方,你正在因为什么事训我,我突然上去就是一个法式|热||吻。”
“…………”
窒息。
戚大眉头打结地退了好几步,调头就走。
“大哥,那只是个比方,没有其他意思,我不好你那口,不是,我喜欢女的,女的!我钢铁直男!”戚三嚎叫。
“老三,别嚎了,让老大静静,你说的那发癫也不是形容词吧,这就是病。”
“对,就是病,白少写的故事里的主角就这样,他为了写得逼真些,还特地去精神病院走了趟,考察了一番,让戚爷陪他练习找灵感。”这事儿戚三放在肚子里闷了很久,现在才抛了出来。
“……白少不担心戚爷演着演着,入戏了?”
“戚爷什么定力。”
不怎么在状态的戚六突然低叫了声:“我想起来个事,有段时间地下室的书桌更换的频率提高了很多。”
几人表情怪异,集体噤声。
书桌更换的频率提高了,说明什么,说明他们主子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