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扯下来放进箩筐里:“陆与庭,你说咱俩摘的茶叶能炒了带回去吗,我想带给我哥喝。”
陆与庭好笑:“你确定他能喝得下去?”
陈子轻不确定,他哥就喜欢喝奶茶,连水都很少喝,厉严不递不监督是不会喝的。
“带着吧,就当是礼物。”陈子轻在茶树里找青绿色的细芽,“咱摘的茶叶不让茶园的师傅炒,咱们自己炒,到时候在网上找个视频学着来。”
瞧见陆与庭的裤腿上爬了个大黑虫,陈子轻弯腰抓了捏死:“你上去坐着等我吧,我再摘一点。”
“我不上去。”陆与庭拎着箩筐,面色冷白,“我只是腿断了,手又没断,摘个茶叶都不行,那我是有多废。”
“谁说你废了,谁说了,没人说!”陈子轻赶紧哄了他一通,随他去。
天快黑的时候,沈家佣人匆匆来报信,沈而铵外出回来了。
还带了个人。
那人头发浓密,是下垂眼,卧蚕饱满,唇形不是很清晰,整张脸给陈子轻的第一感觉是憨,木,很好欺负。
再看就发现是错觉,一切都不符合。
年轻男人往下耷拉的眼尾上挑,眼中跳起一抹跟五官格格不入的野性与火焰,是一朵带刺的玫瑰,也像是一棵无比坚韧的野草
。
沈而铵向他们介绍。
陈子轻得知来人的名字,咽了口口水,饿了。
陆与庭眼里只有他,哪会不知道他所想:“回去给你做茭白炒肉丝。”
陈子轻点点头,最好是炒肉片啦。
……
当那U盘里的东西在几人和一鬼面前打开,随着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谭军的执念就这么摊开在日光里。
录像放完了,房里一片耐人寻味的死寂。
有个词就要从陈子轻的嗓子里蹦出来,耳边忽然响起声音。
“真狗血。”
这个叫茭白的人先他一步说了。
他有种他乡遇知己的感慨,一声“兄弟”差点脱口而出:“茭先生,你也觉得狗血是吧。”
茭·资深狗血爱好者·白点头:“当然。”
陈子轻唏嘘:“太狗血了,比我见过的那些还要狗血。”
茭白的八卦之魂动了动:“你见过的那些是?”
陈子轻简单地回忆了一下:“那我随便说一个,哥哥取了个嫂子,哥哥那方面不行,嫂子发现他中看不中用,各种不待见,哥哥被嫂子害死了,爹妈也被嫂子害死了,嫂子可坏了,勾搭村里的大夫老不正经,还欺负他一个无法站立的残废,又是打又是骂不给吃不给喝的,他想杀了嫂子,最后你猜怎么着,他喜欢上了嫂子……这还没完,那大夫,嫂子的另一个小叔,村长的儿L子都和他争他嫂子……”
茭白表情古怪,我去,这剧情越听越熟悉,怎么跟他架构的某世界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