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
“我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陈子轻调头就走:“主卧的卫生间更可怕,马桶竟然对着门,不知道屋主怎么想的。”
【这真不是鬼片拍摄现场吗?】
【我先撤了。】
【主播,钱是赚不够的,别刚开始直播就这么拼,随便拍拍就算了,别细拍,小心把脏东西带回家。】
就在这时,直播间所有人都听见了一阵刺耳的噪音,他们耳膜疼痛不已。
摄像机的镜头忽然变黑。
陈子轻察觉到异样,他凑到陆与庭旁边看摄像机:“能调好吗?”
“坏了。”陆与庭尝试重新开机,“磁场原因。”
陈子轻不意外:“那就别管了,反正房子都拍完了,我们把鬼驱了吧。”
陆与庭把摄像机装起来:“好,你驱。”
陈子轻:“你驱。”
陆与庭:“你驱。”
陈子轻:“你驱。”
夫妻俩在鬼气森森的凶宅互相推托,玩起来了。
大概是阴魂感觉自己被轻视,突有一道响动从角落传来。
是柜子倒地的声响。
陈子轻看了眼,继续说:“你驱。”
陆与庭看都没看:“你驱。”
“我还没见过你驱鬼呢。”陈子轻撒娇,“你驱嘛,我想看。”
陆与庭挑眉:“你没见过?那我手把手教的是谁?”
陈子轻斜他一眼:“你不是说虚拟世界的人都不是你吗,刑剪是刑剪,你是你,这回又不一样啦,你们又是一个人啦?”
陆与庭面部紧绷,眼睑垂下去,模样瞧着有几分阴郁。
陈子轻不逗他了:“好了好了,我驱就我驱,到不了你出手的地步。”
不多时,陈子轻手拿罗盘在二楼走动。
“怎么没反应,去哪了?”陈子轻从东边窗户到二楼楼梯之间来回走,“不会跑了吧?”
背上一沉,陈子轻头皮差点炸了。
陆与庭皱眉:“你男人的体温味道你都认不出来?”
“哥哥,我在找鬼。”陈子轻哭笑不得,他注意力正集中着点,冷不丁这一下多吓人。
“哦,找鬼。”陆与庭趴在他背上,懒懒道,“在负一层的储物间。”
陈子轻赶紧去,驮着陆与庭去。
两人身高差超过了十厘米,陆与庭两条假肢几乎在地上拖,一点都不心疼。
一到
() 储物间,陈子轻就快速用朱砂在地上画符。
随着符成,屋主的鬼魂终于显现出来,他是生前的样子,脖子上有个观世音玉佛,两只手的手腕上都戴着色泽莹润的手串。
陈子轻正要说话,眼前场景一变。
他跟陆与庭还是储物间,全然不同的储物间。
屋主在翻箱倒柜,嘴里神神叨叨着什么,他找出一件旗袍,嘟囔了句:“就它了。”
陈子轻看到这,惯性地以为屋主有异装癖,没想到屋主拿着旗袍上楼去了主卧。
“这是要干嘛?”陈子轻问陆与庭。
“要干人。”
陆与庭话落,陈子轻就看见主卧的床上躺着个人。
“哥,你看我给你找到了什么。”屋主献宝似的捧着旗袍跪到床前。
床上的人双眼紧闭,没反应。
屋主开始脱他衣服,陈子轻捂住陆与庭的眼睛,他自己眼前也一黑,是陆与庭的手挡住了他的视线。
巨大的响动撞进陈子轻耳膜,他这才发觉自己已经从主卧转到一楼客厅。
屋主哥哥穿着破烂的旗袍把自己吊在大灯下面。
陈子轻眼睁睁看他求死,反悔,挣扎,到咽气,再到屋主跌跌撞撞地惨叫着从楼上扑过来。
后面的事情走向就明了了,屋主他哥不要他了,他自己也就不要自己了。
场景回到储物间,屋主血泪横流。
陈子轻说:“你干嘛让我们看你的过往?”
屋主咬着观世音玉佛:“你们也是同性恋,我就想让你们看看,想有人知道我和我哥的事。”
陈子轻不是很委婉:“什么事,你把他逼死的事吗。”
屋主开始嘤嘤嘤。
陈子轻一言难尽,这怎么还是个嘤嘤怪啊。
屋主继续嘤嘤:“我没逼他,我让他弄我,他把我弄得一床都是屎。”
陈子轻:“……”
被恶心到的他扭头看陆与庭,发现自家这位早有先见之明,把耳机给戴上了。
陈子轻无语地将头扭回来:“你哥自杀,总归是因为你。”
屋主的嘤嘤声更响了。
站不直似的靠在老婆身上的陆与庭冷冷开口:“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