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子轻说:“不是喂到你嘴边了吗。”
陆与庭坐起身看他,得寸进尺道:“你喂我嘴里。”
陈子轻跟他大眼看小眼,很快就不自觉地沉溺在他给自己的那片天空里,浑身都酥麻了。
陆与庭的眼睛生得太好了。他哪里生得不好呢,哪都好。
陈子轻把糖果抵着他嘴唇,给他喂进去。
陆与庭吃着糖靠回他身上,唇舌被甜味包裹,话语都拉着丝:“老婆,你会不会觉得我太黏腻。”
陈子轻嘀咕:“黏腻倒不至于,就是黏牙。”
“那要我改吗?”
说的就跟你能改一样。陈子轻没吐槽,而是认真道:“不要,你保持原样就好。”
“嗯,我听你的。”
陆与庭靠在他颈窝吃糖,片刻后,冷不防地问:“你怎么不搂着我?”
“也是,情爱本身是美好的东西,但必须要分场合,我们出门在外要注意,不能不顾路人的眼睛,不过我觉得你搂着我,不算是不雅的行为,当然,你……”
陈子轻一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越过他肩背,把他搂住。
陆与庭满意地阖起眼帘。
过了会,陈子轻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垂头看去,陆与庭在沉睡,不知道糖吃没吃完,要是没吃完,车一个颠簸噎着了怎么办。
陈子轻操心死了。
原本沉睡的人突然开口:“吃完了。”
陈子轻吓一跳:“你还没睡啊?”
“睡了。”陆与庭低笑,“感应到你的担心才醒的,我接着睡了哦,老婆。”
陈子轻唉声叹气:“睡吧睡吧。”
倏地察觉到一道视线,陈子轻扭头迎上去,他就这么和隔壁靠窗的白衬衫男人眼神交汇。
陈子轻礼貌地点点头打个招呼。
对方淡淡颔首。
那白衬衫男人的同伴发现这一幕,顿时凶狠无比地冲着陈子轻瞪过来。
陈子轻有种被草原猛兽死死钉上的发毛错觉,他赶紧目不斜视。
想了想,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装睡吧。
装着装着就睡着了。
陈子轻不知道的是,他睡着以后,靠着他的陆与庭坐直身体,阴冷地扫向过道那边。
壮汉感到压迫性的危险,拳头捏得咯咯响。
陆与庭忽而微笑,他把旁边人抱在怀里,用口型说:“这是我老婆,我带我老婆出来玩。”
壮汉哪里见过这种神经病,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欲要吼一嗓子,里面那位踢了他一脚。
威猛的大汉顿时老实成一团。
.
到了车站,乘客们陆续下车,后面的往前涌,前面的反而不怎么急,有些屁股都没挪开座椅,让后面的先下去。
过道那边的二人加入下车的队伍。
陈子轻坐在座位上,看壮汉一手拎电脑包,一手攥着男人肩膀,紧巴巴地把人护在臂弯
里,宽大厚实的手掌严丝合缝地箍住他,让他的衬衫都呈现出遭受强大压迫的皱痕。
他的视线追随他们下车。
然后……他跟陆与庭也下了车,陈子轻没想到自己在车站洗手间又遇到了那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这次壮汉不在身边。
挺奇怪。
壮汉一副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怎么会把他一个人丢在洗手间,应该寸步不离,他蹲马桶,自己都要在隔间看守才对。
不等陈子轻搞明白这里面的名堂,就见洗手间外进来个人,身形修长,犹如一位从画像里走出来的古老贵族,周身萦绕着诡异的死亡气息。
仿佛口鼻里都充斥着浓稠的血腥味。
男人苍白的唇勾着,黑色眼睛里隐约一闪而过红光,他拥住白衬衫男人,吻了吻他的脸颊和耳朵。
陈子轻呆若木鸡。
直到那两人离去,他都没回过来神。
咋,咋回事?
陈子轻很懵逼,直到出了车站,他才回过味来,满脸红光地拉着陆与庭说:“你猜我在洗手间发现了什——”
后面的话在看见眼前的情形时,一下就跑没了影。
路边停着一辆车,白衬衫男坐在后座,贵族跟一个轮廓柔美的男子在他一左一右,壮汉则是在驾驶座上。
陈子轻:“…………”还怪有本事,不是,还怪热闹的。
发顶一沉,陆与庭的下巴抵上来,语调轻慢耐人寻味:“羡慕?”
陈子轻掷地有声:“完全不会!”
陆与庭闷声笑。
陈子轻把手举起来摸他耳朵:“真的,我没骗你。”
陆与庭淡声:“嗯,我相信,你要是想,初始任务就不会中断。”
陈子轻不解:“怎么突然提任务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