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做的?”
“哦,我没当回事,中央网上的东西,我当笑话看的。我不过是黑了那些账号,就只是这样,我没放在心里。”
……
陆与庭喉结用力滚动着,吞咽下嚼烂的香烟:“前几天,他们又过来了。”
“他们是谁?”
“苍蝇。”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苍蝇基本都是害虫,能传播几十种疾病,实在是令人憎恶厌烦,我把它们肢解了。”陆与庭面部肌肉抽搐着“啧”了一声,陶醉道,“那种划开它们四肢和躯干的声音,听起来真美妙。”
几个瞬息后,他的声音毫无征兆地阴沉下去:“呵,我多希望我说的是真的。”
……
陆与庭的面色忽然变了变,他的目光从门后射出,气息粗重而隐忍,说话声有些抖,身子也是:“我老婆在喊我,他做梦都喊我,医生,你说我老婆是不是很可爱。”
“这我不便评价。”
陆与庭怪笑一声:“也是,你有什么资格评论我的老婆。”
……
“我知道婚礼会很顺利,苍蝇是不可能飞进去观礼的,我怎么可能让它们出现在我的婚礼现场,不过我会在它们偷取录像时装作没发现,它们想看,就让它们看好了,看看我老婆是怎么爱我的。”
……
“我统计了今天访问他账号的ID数。其中有四千七百一十六个向他表明爱意,我把那些ID全部抄了下来,连同每个ID发的内容。”
……
“傍晚又有个苍蝇飞到我家墙外,我老婆没惊动我,他偷偷前去驱赶,而我就在暗处看着。”
陆与庭将后脑勺抵着冰冷墙壁,他的脸色比墙还要冷,厌淡寒意从他懒懒垂落的长睫下流出,“我每次见到类似的场景,总要第一时间找出最佳的站立地点,光照进不去的地方,随便哪个阴影,只要是阴影就好,我会把自己想象成一块霉斑。”
“我喜欢他在别的男人面前袒护我,维护我,爱护我的模样。”
陆与庭静止几秒,轻轻地笑:“那样的他让我沉迷。”
“你最近有在按时吃药吗?”
屏幕死一般安静,那安静能轻易将神经钉住。
没回应了。
这场问诊戛然而止。
陆与庭关掉通讯,把破烂的残肢藏进假肢的接受腔里,他站起身,残肢传来一阵阵钻心的剧痛,陆与庭眉头都没皱一下。
床上鼓了个包,包里的人睡得还算香甜。
陆与庭走到床边,没表情地俯视眼皮底下的睡颜,良久后,他弯下腰背,用手去摸床上人的脸颊,手向下移动,圈着细细一截脖颈,感受那微弱又强烈的脉络跳动。
房里很静。
两道呼吸一平稳,一压制。
陆与庭将五指从他老婆的脖颈上撤离,他端详自己的手指,不明白它凭什么能得到他老婆的宠爱。
这手偶尔被他用来写字作画,写的是爱,画的也是爱,画放进保险柜,字挂在墙上。
陆与庭坐到床上,捏着陈子轻左手的无名指,慢慢地摸他戒指下方的那行小字,一个字一个字地摸过去。
摸了一遍又一遍,陆与庭才有种这是真实,而非虚幻的踏实,他躺上床,掐着陈子轻的脸晃了晃。
“看我。”
陆与庭晃不醒他,就去|咬||他脸,黏黏糊糊且湿湿冷冷地命令:“老婆,看我。”
“看我啊。”
陆与庭神经兮兮地重复着,犹如哀怨的阴魂厉鬼,他抚||摸身边人的胸|脯:“陈子轻,你看着我,轻轻,你看着我,你看我。”
睡梦中的人终于被吵醒,迷糊着眼向他看来。
陆与庭满足地,眷念地沿着他柔||嫩||的|唇缝||舔||进去,舌|头一寸寸地掠||过他柔|软的口腔。
.
婚礼在一个待开发的星球上举行。
陆与庭这边到场的亲属是阿旺,小花,如意和吉祥,而陈子轻这边的亲属相对多点儿。
陈
又跟厉严作为长辈出席,厉严领了个致辞的任务,他是不情愿的,他的主人直接给他编入了这道指令。尽管他已经自主,完全可以不执行。()
陈金席邀请了朋友柳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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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斯祀携带家属白引现身婚礼现场,豪华的贺礼按吨算。和司斯祀同小区的555也来喝喜酒,他没带伴侣,一个人来的。
吴无务的贺礼是两套极具收藏价值的文房四宝,他听司斯祀说新人都喜欢写毛笔字,才准备的这份贺礼。
还有两份未署名的礼物,陈又告诉陈子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