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开始关注我的账号啦?”
陆与庭说:“是视|奸。”
陈子轻抽抽嘴,你对自己这做法的形容词要求还挺精准。
陆与庭把脑袋靠在他颈窝:“我从你账号窃取你IP。”
陈子轻不意外,他哥说陆与庭可能是黑客,那中央网藏匿的IP,陆与庭还不是想挖出哪个就挖出哪个。
陆与庭叹息:“我查到了你的住址,却怎么都进不去,你家里的防火墙阻挡了我。”
陈子轻心说,你攻不破是正常的,那是厉严,一个经过我哥多次修改创造出来的顶级病毒兼防火墙,看家护院的,各种意义上。
“但你一出门,我就能通过周围监控看你在干什么,看什么,和谁说话。”
陈子轻严肃脸:“这是违法的,只要我举报就能送你上法庭。”
陆与庭皱了皱眉头,疑惑道:“违法?是吗,我不知道。”
典型的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
陈子轻被他的回答给惊呆了。
陆与庭抬起头,对他笑了笑:“谢谢老婆给我科普法律知识。”
陈子轻推他脑袋:“起开。”
陆与庭脸上笑意淡去,他抿着唇坐起身,偏头俯瞰A区下方的建筑跟街道。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陆与庭对这一招掌握得炉火纯青。
喜欢哭,爱撒娇。
长得好,睫毛又那么长那么密,一委屈眼周都红了,像揉上去的玫瑰汁,也像白纸上晕开的红墨水,不秾丽也不寡淡,恰到好处的漂亮。
陈子轻就喜欢看他哭。
“哭啦?”陈子轻的手臂搭着他肩膀,凑头看他脸,“哦哟,这是谁家男朋友,眼睛红红的像小狗。”
“你家的,大狗。”
陈子轻笑得倒在他身上,被他揽进怀里,耳边有他的气息伴随低语:“你别总是逗我玩,我有颗玻璃心,很脆弱,经不起逗。”
“你是不是想说那你不逗我了,逗别人玩去?”陆与庭冷冷道,“别人是谁?”
陈子轻不轻不重地扇他脸:“又疯上了是吧。”
陆与庭被扇,立刻就幽怨地黏上来,让他老婆给他吹吹脸,说自己疼。
嘴上喊疼,裤子勒出阴影。
陈子轻把他的大衣盖上去,被他拉着手伸进大衣里。
虽然除了智能驾驶员就他们,但陈子轻还是不惯着陆与庭,两个人里面,总要有个知廉耻的,都不知道那还得了。
陆与庭也是个狠的,老婆不给他打,他就把自己掐得蜷起来。
陈子轻在虚拟世界见过他疯,回来后是第一次见,生怕他掐出什么毛病来。
“你干嘛啊。”陈子轻试了试,见一碰就生龙活虎才松口气,哄着说,“快到我家了,你乖一点。”
“哦。”
陆与庭躺在他腿上,点了根烟咬在唇间。
.
白天有许多飞行器在A区上空穿行,离西和区越近,飞行器的数量就越少,这现象透露出那个地段的富贵安宁,和交通管控的严格。
陈子轻在通讯器上给他哥发了个消息,他想起来个事:“对了,我好像有发过和别人的合照,你看了会生气吗?”
“不会。”
也就是把丑得奇形怪状的狗撕下来烧成灰烬,洒进马桶。
陈子轻狐疑地垂头看过去,陆与庭和他隔着一团烟雾对视,他夹走那支烟,含着被陆与庭味道浸透的烟蒂吸了吸。
“那你又是怎么发现我成为宿主的呢?”
陆与庭侧躺着,双臂圈住他的腰:“我想想。”
陈子轻耐心地等待陆与庭的答案,公司发展至今,每个宿主都并非由系统挑选,也不是主程序依次分拨,而是由主系统随机派送。
所以就存在一种现象,系统不喜欢某个宿主,在监督指引着做任务的期间,会很不负责,故意无视晾着装作不在线,甚至设障碍误导宿主。
如果那个宿主笨点还好,碰上精成鬼的,会反过来给系统添麻烦,更严重的是,破坏那个虚拟世界的平衡值,会有灭亡
的危险。
他哥作为主系统,工作就是收拾这类烂摊子。
陈子轻感觉陆与庭不在乎自己会分到哪些宿主,蠢的精的都是一样带,谈不上对哪个宿主顺眼,对哪个宿主不顺眼,,只走流程。
铁面无私,油盐不进嘛。
飞行器开始下降,陈子轻把烟掐掉,他是瞒着他哥进的虚拟世界,他哥不可能特地把他派给哪个系统,更何况是没人情味的666。
那陆与庭是怎么知道他的……
陆与庭怎么知道的。
那天是今年第三批宿主的发放日,以往陆与庭是不关心的,当时他刷到老婆的中央网账号动态——新旅程,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