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动继承那部分记忆,一直没去特地拎出来梳理,没觉得是个事。
在这之前他以为是商晋拓的意思。
既然商晋拓想公开,那就公开,反正他没网瘾,手机上的新闻软件删了个干净,不会乱七八糟的推送给他八卦新闻,舆论的风波刮不到他身上。
几天后的夜里,陈子轻醒来又没见商晋拓在床上,这情况越发频繁,已经让他见怪不怪,他开灯翻了个身,发现床头有本书。
书摊开着。
陈子轻拿起书查看书皮,他想的是金融财经一类的书籍,出乎意料的是情感类。
大致扫了目录,主要围绕情感和心理的相辅相成,接近于是一场自我修复。
商晋拓不是粗略地翻看,他看得认真,会划线做标注。
旁边空白处用钢笔写了一行小字,字迹犹如苍茫原野百折不挠的草木。
写的是——
炽爱抵得过千山和万水,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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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心情复杂,商晋拓最近时不时出现的接地气一面,让他有股子开盲盒的感受。
区别是,开出来的是什么,他都能接受,适应,以及喜欢。
.
商晋拓在爱人面前具有物体多样性这一特征,有时纵容宠溺,有时强势冷厉,有时脆弱神经质,有时又会露出被驯服的姿态……
在情事上基本都是主导位置,轻易就会陷入疯狂状态,他问能不能做一晚,实际是打个招呼。
陈子轻托菊花灵的福,第二天没躺在床上下不来,更没有出现小说里形容的那种浑身被车子压过的感觉。
夏天,深林里幽静阴凉,但也有阳光透过茂密枝叶的缝隙钻进来,细碎宝石一般洒落在铺着腐叶和泥土的地上。
快被蚊香和商晋拓的味道腌入味的陈子轻拎着个篮子采蘑菇,一转头人没了,他叫了两声,林子里的鸟雀扑扇翅膀和他玩。
“我找
我家商董,你们自己玩。”
陈子轻避开绊脚的藤蔓边找边喊,这里连个打猎的都没有,他不担心商晋拓被猎枪误伤,他怕的是商晋拓又发生一周目的突然昏迷现象。
商晋拓穿过高耸的树木向他走来,将放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手里有一捧小野花。
“我在里面给你采的,喜欢吗?”
陈子轻一下就不气了,他接过花,摸了摸其中一朵的花瓣:“喜欢。”
“那你怎么不摸其他的花瓣?”商晋拓说,“其他的都不喜欢?”
“我扔掉,再去给你采。”
他伸过来手,陈子轻赶紧把剩下的花瓣都给摸了个遍。
.
这里就他们两个人。
房子跟陈子轻在一周目看过的设计图上的一样,一楼的布局以客厅,餐厅跟开放式厨房为主,二楼的走廊两边挂着字画,毛笔字瘦金体,画里则是玫瑰园,画的是四季的玫瑰不同形态。
让陈子轻诧异的是,他竟然对只看过一遍的设计图记得这么深。
他和商晋拓住在三楼面积小到类似禁闭室的小房间里,他们每天相拥而眠,有股子与世隔绝的安宁。
也像是末日的避难所,两个灵魂紧紧相依。
陈子轻午觉醒来,抓抓手臂打着哈欠坐起身,他穿鞋的时候,感觉哪里不对。
直到他扭头去看左手腕,惊觉那里空空的。
佛珠呢?
陈子轻迷茫地打开房门跑出去,三楼就一个房间,四周很是空旷,他的回音让他有几分耳鸣。
回应他的声音从一楼传来,他蹬蹬蹬地飞快跑下楼:“商晋拓,你送我的佛珠不……”
商晋拓正在一颗颗地擦拭。
陈子轻把心放回肚子里:“还以为丢了呢。”
他惊魂未定地走过去,往旁边的沙发上一躺:“佛珠很干净,不需要擦的吧?”
商晋拓说:“它会干净,是我每天擦的成果。”
陈子轻不敢置信地坐直身体:“你平时什么时候擦的,我都不知道,趁我睡着擦的啊?”
商晋拓勾了勾唇:“嗯。”
陈子轻嘀咕:“那我今天是赶巧逮上了,不然都不知道你有给我擦佛珠。”
商晋拓见他光着脚,问他鞋去哪了。
“跑丢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