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啊”了声,问他说什么,他却反问,“怎么到书房来了?”
“对了,我想问你来着,”陈子轻的思路被带跑,欲言又止地试探,“你不上班啊?”
商晋拓挑挑眉:“上班?”
陈子轻跟他你看我我看你:“对啊,不上班吗?”
商晋拓一副“上班是什么东西”的姿态,从一个工作狂加入了摆烂
的大军。这段时间他最多是在家里开视频会议,不想去公司,更不想出差,应酬等等。
陈子轻跟个老学究似的来回走动:“不上班怎么行。”
商晋拓端起冰咖啡喝:“钱用不完,为什么不行。”
陈子轻走到他面前,很善意地提醒他说:“你很多财产都分给我了,你自己没多少的,你忘了啊?”
说完一怔。
一周目的时候,商晋拓叫郑秘书拿来很多文件给他签,都是财产有关的,二周目也有这一出呢。
陈子轻仰着头看他,认真道:“所以我建议你还是让自己忙起来。”
商晋拓不为所动:“我忙了大半辈子,累了。”
“大半辈子?”陈子轻趴到他椅背上,歪着头,呼吸喷在他耳朵边,“你不是还没到四十岁吗?”
商晋拓逗小猫一样捻他瘦而不尖的下巴:“马上就四十了。”
陈子轻捉住商晋拓的手指,不合时宜地想到他每次抠||挖|的深度和力度,难为情地狠狠咬||住|他指尖:“到了四十,人生最多不也才过半,怎么能叫大半辈子!”
指尖被温|热|潮|湿|包||裹,商晋拓心猿意马:“不说这个了。”
陈子轻吐出他指尖:“那上班去吧,你是我老板,我做助理的,理应有这份职责。”
商晋拓撑着头笑。
陈子轻从他后面绕到他前面,捧起他的脸和他鼻尖相抵:“你越来越爱笑了。”
商晋拓唇边弧度一收,冷冰冰道:“是吗。”
陈子轻翻了个白眼:“想笑就笑,坦诚做自己才是真道理。”
“有劳商太太的教诲。”商晋拓将自己那节指尖重新放进眼前人嘴里,看起来一本正经,“我一定铭记于心。”
陈子轻|咬||着指尖,含糊地问他:“那明天就开始上班?”
商晋拓周身气息沉下去。
陈子轻不在乎商晋拓把已经辉煌的事业拓展到什么地步,他主要是想商晋拓有个事做,而生意场是商晋拓游刃有余的领域。
再者说,他搞不懂这周目的商晋拓怎么一下子无心事业了,原来可不这样。
“好,明天开始上班。”
商晋拓的声音让陈子轻回神,他正要说话就被男人抢先一步。
“反正你会陪我。”商晋拓是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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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上班了,作为助理的陈子轻感觉自己新手上路,天快亮才眯了一会,他跟着生物钟起床洗漱,去衣帽间找衣服,里面是清一色的正装。
陈子轻拿下一套配好的衣裤换上,他站在宽而明亮的穿衣镜前,看镜子里的自己。
在他印象里,他上次穿西装还是在他跟商晋拓的婚宴上。
他捞着脖子上的领带,系了半天都没满意,总感觉奇奇怪怪,少先队红领巾既视感。
“商晋拓,你进来帮我打领带!”陈子轻冲外面喊。
脚步声从外面进来,
薄荷的清凉把他拢住,清理好胡渣的商晋拓和他面对面,气息里是他喜欢的味道。
陈子轻配合地抬着下巴看天花板,在他脖子周围移动的手指原本沾了层水汽,微微凉,很快就被他不断攀升的体温感染,也热起来,渐渐盖过他的体温,有些滚烫。
他咽了口唾沫,余光瞥向长时间盯着他嘴唇的男人:“你给我系个领带,怎么感觉好|色||情,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我摁在镜子前弄,还让我浑身上下只有个领带。”
商晋拓狭长的眼里欲||念|翻滚。
如今的他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他会直白地告诉他老婆,只要他看到床,就想做。
商晋拓撩他脖颈后面的细碎发丝:“不如今天别上班了,明天再去。”
陈子轻装作没发现他西裤勒出的一大片深色,义正言辞道:“不成,必须去,说好了的。”
商晋拓一言不发。
陈子轻屁||股|疼,他不假思索地冒出一句:“真想反悔啊,你是不是要说话算数?”
商晋拓愣了一瞬:“嗯,我说话算数,永远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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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做助理的第一炮正式打响,每天的工作流程比他想象的要简单,助理团其他人也都以他为主,包括郑秘书。
星期三晚上,陈子轻陪商晋拓出席饭局,他途中离开包房到外头喘口气,刷刷手机。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