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我也错过了,我们都错过了。”
陈子轻嫌弃道:“你不是说你没鼻涕吗?”
谢伽月哭红的双眼瞪大:“不是鼻涕,是我脑子里流出来的脑浆。”
陈子轻:“……”我要疯了。
谢伽月说:“等我把脑浆都流干,我也就死了,要不你等等?”
“啊,不行,我不能想怎么死就怎么死,你给我铺好了路,我要死,只能照着你规定的死法来实施。”谢伽月自言自语一句,对他露齿一笑,漂亮得惊人,也让人发毛得惊人。
陈子轻让他去客厅哭。
“你叫我来,又把我往外赶。”谢伽月委屈地抱走含羞草,当他转过身的那一刻,满是泪和血的脸上表情一变,他去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垂眸看自己的手。
当时他掐里面的人脖子,突有一股电流袭击了他,到现在他的手指都很麻,也痛。
电流是哪来的,凭空出现的吗?不让他把人掐死?
好玩,好玩好玩。
谢伽月弯起的唇角很快就压下去,他一动不动地坐着,如同一个没有生机的洋娃娃。
陈子轻不清楚谢伽月的状态,他在心里问:“陆哥,你在吗?”
【他不在。】
陈子轻有点惊讶:“下线了啊,我都没收到通知。”
【故障。】
陈子轻了然:“噢,那有你陪我也是一样的。”
【助手怎么比得上监护系统。】
陈子轻:“啊呀,别这么说,在我心里,你挺好的。”
小助手没动静了。
陈子轻唉声叹气,陆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线,是下班了,还是违规被封号,像游戏一样,要封一段时间才能重新登录。
那陆哥手底下的宿主们联系不到他,岂不是很慌。
陈子轻哭笑不得,我自己什么处境,怎么还担心起同行来了。他虚弱地躺了会,没多久就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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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伽月悄无声息地走进来,看了他几分钟,眼珠转动着在找什么,最终停留在床头的靠枕上面。
掐过了,没掐死,不想再用这方法,也不敢用,他那么爱敛之,怎么会不怕,怎么舍得。
那就捂死吧。
捂死不会那么疼。
是我的错,我怎么能让敛之疼,怪不得他挣扎得很厉害。
谢伽月欲要去拿枕头,忽然感觉一双森冷恐怖的眼睛把他钉在原地,他滞了滞,从癫狂失控的边沿回来点,理智开始一点点恢复。
“病房里还有其他人?”
“真的假的啊?”
“不会吧?”
“我找找。”
“不急不急,我来找找看。”
“在这里?”谢伽月在床边蹲下来,他往床底看去,失望地摇摇头,“没有。”
他去窗边掀堆在角落的窗帘:“是不是在这?”
“还是没有。”
“到底藏在哪儿?”
谢伽月发现床上的人醒了(),他兴奋地快步过去:&a;a;ldquo;敛之敛之?()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我跟你说,有人在和我们玩躲猫猫,你陪我一起找。”
陈子轻被谢伽月拉住手,软绵绵的像根面条,滚好吗,烦死了。
“哈哈哈,我知道了,不是人,是鬼,医院里阴气重,死的人多,肯定有没去地府报道的,在这飘着。”谢伽月对着虚空笑喊,“嗨,你好啊,请问你是哪位,是男是女多大年纪,什么地方的人?”
陈子轻不怕鬼,怕谢伽月这神经病,好想快点送走,但他知道这不可能,谢伽月难搞定,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怎么不理我,真没礼貌。”谢伽月不满地“啧”了声,他搬椅子坐到床边,双手托腮,笑盈盈地说,“没关系,只要那鬼不走,就会再出现,到时候我们建个交,多个朋友多条路,我是在为了死后的你做打算。”
见陈子轻愣住,谢伽月俏皮地眨眼:“是不是感动到了?那你原谅我掐你的事了吗,原谅了吧,反正我对你还有用。”
陈子轻不想搭理他一个字。
谢伽月安静了没一会,手臂压着床被脑袋枕上去,乖乖地看他虎口处的小痣。
死亡的气息和各种药味,消毒水味揉成医院独有的味道,像猪肉正在腐烂,也像水沟里的尸体,谢伽月闭上眼睛深嗅,看起来享受得很。
陈子轻把谢伽月赶走,浑身是汗地的挪步浴室洗澡,一般像他这种病人要有护工在旁边看守,以防发生意外。他能用谁,管家?商家佣人?还是谢伽月?
算了算了,陈子轻让小助手帮他忙。
【都是马赛克,看不到。】
陈子轻抽抽嘴:“我知道啊,打了码的嘛,我又不是让你看我洗澡,